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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司天监的暗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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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鹤洲在皇陵又滞留了两日。

那块“镇龙石”在被纯阳之火焚烧时,发出了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如同万千细丝断裂的嘶嘶声,黑烟扭曲升腾,竟隐隐形成一张模糊而痛苦的鬼面,良久才彻底化为灰烬。整个过程,张都尉和士兵们都面无人色,对朱鹤洲的态度也愈发恭敬,甚至带着恐惧,仿佛他是什么能召来不祥的方外之人。

地宫的异动果然平息了,夜晚恢复了死寂,连那若有若无的阴风都消失不见。但朱鹤洲心头的阴霾却并未散去。他知道,这只是拔除了一颗毒钉,那隐性的风水困局依旧存在,甚至可能因为这次“治疗”而产生了新的变化。

皇帝没有新的旨意传来,仿佛忘了他这个人。直到第三天,一纸调令才伴随着一名沉默的禁军抵达皇陵。

调令内容很简单:着钦天监司辰副使朱鹤洲,即日返京,入钦天监述职,并参与司天监日常轮值。

司天监?朱鹤洲拿着那张轻飘飘的调令,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的官职是钦天监下属的司辰副使,主要负责刻漏报时,怎么突然要去司天监轮值?这两者虽同属观测天象的机构,但司天监更侧重于星象占卜、制定历法,地位通常高于更偏向技术性的钦天监。

是皇帝的意思,还是钦天监内部的安排?

带着满腹疑惑,朱鹤洲告别了(几乎是送神般)松了口气的张都尉,踏上了返京的路程。依旧是那两名沉默的禁军“护送”。

回到熟悉的、却依旧感觉陌生的皇宫,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宫人们看到他,不再仅仅是好奇或轻视,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和……忌惮。显然,他在皇陵“解决”了连钦天监都束手无策的异动,甚至引动了皇帝亲临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开了。

他没有回揽星台,而是直接被带到了钦天监的官署。

钦天监监正,一位姓周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穿着深青色的官袍,正端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几位挈壶正、保章正等属官,郑源也在其中,脸色不太自然。

“下官朱鹤洲,参见监正大人。”朱鹤洲依礼参拜。

周监正抬了抬眼皮,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朱副使辛苦了。皇陵之事,陛下已有口谕嘉奖。你既已返京,司辰署的事务暂且由郑挈壶正兼管,你即日起,便去司天监报道,参与星象观测与记录。”

果然是调去了司天监!

“下官遵命。”朱鹤洲不动声色地应下,心中念头急转。这安排,看似是重用,将他从边缘的报时工作调到了更核心的星象观测领域。但司天监水更深,人际关系更复杂,将他这个“异类”塞进去,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朱副使年轻有为,深得陛下信重,此番前去司天监,当勤勉任事,莫要辜负圣恩。”周监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话语里那点“深得陛下信重”的意味,让在座的其他几位官员眼神都闪烁了一下。

“下官定当尽力。”朱鹤洲谦逊回应。

没有多余的寒暄,周监正便挥挥手让他退下。整个过程,郑源等人始终沉默,只是目光复杂地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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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位于皇宫另一侧,建筑比钦天监更为宏伟,观星台也更高。内部气氛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旧纸墨的味道。负责接待他的是司天监的监副,一位姓吴的中年官员,面容严肃,眼神犀利,带着一种学术权威特有的审视感。

“朱大人,久仰。”吴监副的语气不算热情,但也算不上冷淡,只是公事公办,“听闻朱大人精通风水地脉之术,于皇陵立下大功。我司天监主攻星象历法,与地脉之术虽有相通,却终究殊途。既然陛下有旨,令你在此论值,便先从记录《晴明风角书》与校对《天官星图》开始吧。”

他指了指角落里堆积如山的陈旧卷宗和星图。

《晴明风角书》是记录风云雷电等天气现象的典籍,校对《天官星图》更是繁琐无比,需要将观测到的星象与古老星图一一比对校正。这都是最基础、最耗费时间精力,也最不容易出成绩的工作。

明升暗降?还是想用这些繁琐事务磨掉他的“锐气”,或者让他无暇他顾?

朱鹤洲心中了然,面上却欣然接受:“下官领命,定当细致完成。”

他知道,在这司天监,他就是一个闯入者,一个靠着“歪门邪道”和皇帝青睐挤进来的异类,不被排挤才是怪事。硬碰硬没有好处,不如先蛰伏下来,熟悉环境,收集信息。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朱鹤洲便埋首于故纸堆中。他前世为了送外卖研究路线养成了极强的耐心和细致,做这些繁琐工作倒也得心应手。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司天监的运作和人员。

司天监内等级森严,以吴监副为首的几位老资格官员显然自成一体,对朱鹤洲这个空降兵爱搭不理。其他中下层官员和吏员则多是观望态度,不敢轻易与他结交。

唯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一个名叫徐青郎的年轻司历,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灵动,在司天监内似乎也是个边缘人物,负责一些辅助计算和文书整理工作。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朱鹤洲敬而远之,反而偶尔会借请教校对星图的名义,凑过来搭话,言语间充满了对朱鹤洲“风水壮举”的好奇。

“朱大人,您说那皇陵地下的煞气,真的能用铜钱和朱砂感应到吗?”

“锁龙潭底下,真有锁链?是什么材质的?”

问题一个接一个,看似天真,但朱鹤洲能感觉到,这年轻人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和探究。他是在真心求教,还是受人指使来试探?

朱鹤洲打着哈哈,半真半假地应付过去,既不完全否认,也不透露关键。他需要朋友,但也需要警惕。

这天下值后,徐青郎悄悄塞给朱鹤洲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低声道:“朱大人,小心吴监副和他那几个弟子。他们对您……似乎颇有微词。另外,若对星象有兴趣,可去城南‘观星阁’看看,那里有些……不一样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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