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五 皇上万岁 （2/4）

　　苻坚道：“什么纯阳宫？”

　　常抑认为苻坚是心存正义的伟大人物，连慕容垂这等政敌都不忍加害，于是将纯阳宫的勾当告诉了苻坚，此事在江湖上所知者也不多。苻坚愕然道：“莫非.....莫非这采阳补阳之法，当真能令人长命百岁？”

　　常抑听他语气，吓了一跳，道：“皇上，你不会真想试试这法子吧，那法子实在太过阴损...”

　　苻坚道：“此言倒也不差。”

　　常抑想：“什么叫倒也....”

　　苻坚低头，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道：“贤侄，能否把你所知关于纯阳宫的一切，详细说予我知？”

　　常抑道：“此事我知道的真不多。”

　　苻坚略有不满，道：“你这司隶校尉，等于我的左膀右臂，最为要紧的心腹之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岂能隐瞒不报？”

　　常抑道：“皇上，且听我一言，纯阳宫之法，看似行之有效，助人长生，但实则弊端暗藏，日积月累之下，恶患丛生，实不知会招来怎样的灾祸。但凡行此法者，纵然能多活几年，可有违天道，恐怕不容于世，最后的下场，实不可想象。”

　　苻坚道：“贤侄言之有理，然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其中或许有可取之处，我朝中有修仙能士，当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令其成为造福世人之术。”

　　常抑朝他深深作揖，道：“皇上，谨记‘天不可测，道不可言’哪。一些法门，本就不该为人所用，甚至为人所知，一旦知晓，其玄奥深邃，足以令人着魔发疯，失魂堕落。”遂将峨嵋派古今第一掌门神石道人的所作所为告知苻坚。

　　苻坚凝视常抑，目光闪烁，常抑垂首躬身，摆出惶恐的模样。苻坚道：“你说得对，古今多少帝王，皆追求长生不老的仙能，可又有几人得偿所愿？我所求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罢了，至于我个人，对长寿本就没什么兴趣。”

　　常抑道：“皇上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苻坚道：“照你所说，这金仙门为祸之烈，实是可怖至极，足以与五龙教相比。你将你所知线索皆详细道来，我或能助你详查，将其一网打尽。”

　　常抑又说了索钟险、黑煞手，以及六大金仙师父等组织人物。苻坚皱眉道：“这群恶人，势力竟如此庞大？”

　　常抑道：“皇上，实不相瞒，我因与索钟险作对，眼下在江湖上声名狼藉，成了过街老鼠，实在混不下去了。也唯有在您这里，才有安身之所。”

　　苻坚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缘由。”

　　常抑奇道：“什么缘由？”

　　苻坚道：“你可知自从你凯旋归来的数月间，有多少人上书弹劾你么？”

　　常抑大惊，道：“弹劾我？我根本没得罪人啊！皇上，我这人廉洁奉公，两袖清风，还请皇上明察。”

　　苻坚道：“我信得过你，只是递奏折骂你的人实在太多，我不得不看了一些。”

　　常抑道：“都说些什么？”

　　苻坚走入御书房，从桌上拿起一块酥油饼，放在口中嚼着，也递给常抑一块，常抑斯斯文文、优雅礼貌地吃了。苻坚拿起手巾擦擦手，这才拿起奏折道：“他们说你整天无所事事，尸位素餐；又说你与江湖匪人勾结，打家劫舍；还说你举止不端，流连于花坊青楼；至于擅闯官宅，构陷大臣之事，更是不胜枚举。”

　　常抑恼道：“说我尸位素餐，倒也罢了，我这司隶校尉，确实未替皇上查过什么大案。至于其余，简直是胡扯。我若是诬陷其他大官，把他们定罪入狱，便算不上尸位素餐啊？”

　　苻坚叹道：“景略说，各大门派多有朝中关系，不少官员，既受朝廷俸禄，又得武林贿赂，我原先还有些将信将疑，如此一看，确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