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四 双雄恩仇 （3/4）

　　他是慕容廆，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旁人了。

　　我的祖父，早已死去的人，却暗中潜伏在我们皇宫的幽灵，我终于见到了他。”

　　冉无舟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不是你害了我父亲？而是早已死去的慕容廆？”

　　慕容垂道：“不，的确是我亲手杀了他。我们将他擒住之后，押送回京。我念及昔日誓约，遂向皇上请求，亲手将大哥处死。其时，大哥神智尽失，不似人类模样，我杀他之时也并未怜悯。”

　　冉无舟心想：“总而言之，爹爹终究是死在他的手上，死在燕国的诡计下。”于是道：“我敬你是条英雄好汉，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慕容垂哈哈大笑，道：“昔日与冉闵大哥有约，本就料定会死在他手里，现在子承父业，倒也罢了。”

　　冉无舟拿起地上一柄剑，对准慕容垂额头，慕容垂看着冉无舟，目光中无悲无惧。

　　就在此时，一旁有人叹道：“冉兄，你这么做，让我很难做人。”

　　冉无舟侧过脸，见出声之人，竟是常抑。

　　冉无舟道：“这事是你管的？”

　　常抑道：“是皇上的命令。”

　　冉无舟苦笑起来，道：“原来你终究不过是替朝廷卖命之辈。”

　　常抑道：“我倒是想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可俗世又有什么不好？”

　　冉无舟想了想，面向常抑。常抑踏上一步，一眨眼，已站在慕容垂身前。

　　冉无舟骤然出剑，剑上挟韦陀心经的巨力，直指常抑胸口。常抑双手齐出，左手运铁翼伏魔抵挡，右手出虎爪手反攻，两人真气激扬，内劲流转，涌向四面八方。

　　冉无舟将长剑当禅杖使，走的是刚猛沉重的路数。常抑潜运北钟神功，佐以新学的灵鹫神功，轻灵迅猛，兼而有之。

　　数十招一晃而过，骤然间，只听嗡地一声轻响，冉无舟长剑脱手，在空中飞了一会儿，笔直地插入泥土中。

　　常抑站稳，见冉无舟双掌发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常抑手掌微弯，成虎爪形状，向冉无舟抓去，又是一声轰鸣，常抑凝立不动，冉无舟连退数步。

　　双方对峙，沉默半晌，冉无舟对一众手下道：“走吧。”

　　常抑道：“且慢！”

　　冉无舟叹息一声，道：“当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么？”

　　常抑道：“慕容垂逃跑一事，连我也是不久前得知，你为何能布置得如此周详？莫非你得到消息，还早于秦国朝廷？”

　　冉无舟道：“此事我不能回答。”

　　常抑道：“即使朝廷里有你的眼线，可也绝不可能这般迅速。你早就知道慕容垂会逃，连他走的路线，你也算准了。”

　　冉无舟无奈地笑道：“或许我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不复多言，转眼与众属下走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