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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番外005傀儡(上)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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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栋的窗子灯火通明,巷尾弄堂也挂着灯笼,灯笼被霏霏细雨吹得欲熄未熄,烛影摇曳投射在青石砖,丛生的苔藓蒙了一层碧色。

漏夜而归的邻居骑着单车拐进巷口,风刮起裙衫,雨浇湿袜子,女人脚尖一甩,车险些栽在道旁,她稳住平衡后不经意瞟向三楼绿油油的君子兰,“季太太的花儿养得真茂盛。百合番茄吊兰,她养什么活什么,我养矮子松都死了。”

男人犹豫再三说,“你少同季家的娘们儿来往。”

女人拨弄着筐里的菜叶,“你又迷信了,面相之说是子虚乌有,看那没根没据的破书不如学学季先生,混点头脸来养家糊口。”

女人提起丈夫的不争气就窝火,自从季家搬到小区,可馋得有家有业的汉子们茶饭不思,鳏夫光棍子更不必说,背地里议论季太太像剥了壳儿的蛋清,像院子里粉白的茉莉,能一亲芳泽真成就了人间的风流鬼。连自家男人儿也时不时掺和,若非季先生孤冷不爱玩笑,只图季太太的美貌他们也登门几百次了。

男人破口大骂,“吃什么飞醋,季伯伦就是严昭。”

这位爷的大名在东江可剐了千层风浪,见识浅的傻子也知晓严昭是何等人物,“在押运车上暴毙的严昭?”

男人一本正经,“万顺街管辖区的周片警说没捞到尸体。”

女人吓得一机灵,“哪里的鬼话你也信。梁钧时是谁哟,他绑了的还能不知所踪吗。”

男人也半信半疑,梁钧时是东江的丰碑,严昭这类囚徒好不容易马失前蹄,在他严防以待的看管下溜之大吉,脚指头也知是天方夜谭。

男人耷拉着眼角,“季伯伦阴得很,小白脸的皮相,鹰隼的眼色,不是咱们这种阶层的。”

女人最后望向季家的窗户,季伯伦将一抔龙须面沉入锅底,搅拌着碗里的鸡蛋葱花,“言言——”

秦言蹲下找了两只青瓷碗,“肉丝多了,我吃素面。”

季伯伦眉眼全是笑,“挑食的毛病要改。”

秦言不依不饶,“只放笋丝和蘑菇,你择出肉,我不吃。”她伸手去抢勺子,娇小身躯哪是季伯伦的对手,他举过头顶,像逗小猫儿戏耍着她,“吃几根,言言,营养要均衡。”

雨势又大了,一帘帘灌着,女人回过神,温润如玉的季先生是叱咤江湖的匪枭严昭,她只当讹传的人瞎了。

秦言洗了澡回房,季伯伦抱着她枕在自己胸口,一缕缕梳理她潮湿的发,她一时兴起,“苏杭的树是四季常青吗。”

他手掌托着淌水的发梢,“是。”

“西湖藕粉最稠了,洒上桃花瓣我能喝两碗。”

季伯伦好笑,“不涨肚吗。”

她兴致勃勃揉着他耳朵,“你别管。芙蓉糕是糯米的吗。”

他插在她发间的手指一顿。

秦言嗜甜味的米食,季伯伦很清楚,东江不缺精致可口的糕点,她暗示他别处是厌倦阑城也担忧他安危,要另谋生路。

他面不改色将发丝别在她耳后,“江南吗。”

秦言满眼憧憬朝空中比划,“江南最好,窗下是清澈湖水,一艘木船划到桥头,有漫长的春日,还有开不尽的海棠。”她激动翻滚,冗长的青丝一泻千里,如瀑布匍匐他膝上,她衣衫半褪,月色与昏黄的灯光交映之间悱恻又旖旎,仿佛一朵盛开的白牡丹,而她眼尾朱砂是杜鹃,如一珠妖冶的血滴子。

“伯伦。”她唤他名字,唇瓣润泽,吐字娇憨。

他早就识破她企图,她还以为自己机灵,一步步引着他跳坑,洋洋得意他上钩。秦言腹中诡计胜过天下千万女子,她藏得深,纯良贤淑的皮囊干干净净的眼神迷惑了梁钧时迷惑了林焉迟,迷惑了最初的他也迷惑了梁夫人自己。

她最狡猾,最贪婪。

她的贪婪不似他。

那样疯狂无畏,那样灭绝人性。

他不理会,装模作样浏览杂志。

她吵着他,闹着他,“我们去江南,做点茶叶生意,阑城不待了,行吗。”

季伯伦置若罔闻,他目光停在杂志内页一款稀有型号的汽车,秦言讨好偎在他肩膀,“伯伦——”

她实在磨人,磨得他没脾气,他撂下书本,揽过她关了灯,“好。”

她倒下还喋喋不休,“你不许敷衍我。”她搂着他脖子,“君子一言。”她眼巴巴要他下文,季伯伦若无其事扯住锦被,盖在两人纠缠的身上,驴唇不对马嘴应付她,“春宵一度。”

她发愣,琢磨他这句毫不整齐的对仗,臊红了脸,“你流氓,不准你碰。”

他臂肘撑着床沿,自上而下俯视她,眼底是意味深长的波光,“为什么。”

她舌头一抖自知露馅了,积攒多日的疑窦和幻想未出口就没了惊喜,她赌气别开头,“不告诉你。”

他淡淡嗯,“那就瞒着。”

秦言沉不住气,拽着他睡袍束带,“你问啊,我不告诉,你可以问。”

他耐着性子顺从她的刁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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