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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番外02情因恨果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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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不差,他慈善搞得好,捐的是真金白银,从不手软吝啬,下三滥场子的花活也极少殃及群众,圈子不扩散自然好熄火,梁钧时敢偷梁换柱,有这方面的斟酌。

他观察着一楼二楼走廊的动静,“这边情况有风向吗。”

“林焉迟高升了。”

季伯伦皱眉,“梁钧时呢。”

“”老位置。”

“没升吗。”

老虎剥着花生壳,“他老婆那事的后遗症。”

季伯伦沉默下来。

老虎发觉失言,他咳嗽着打岔,“昭哥和嫂子没要个娃啊?”

季伯伦一饮而尽杯内的龙井茶,“不急,她养身体。”

“嫂子年轻,早晚。”

季伯伦陡然回过神,他抖落铁盒里仅剩的雪茄,“林焉迟现在大了梁钧时一级。”

秦言的神情一寸寸阴冷下去,“镇压东江纷争,是梁钧时的主要功勋。”

季伯伦说,“林焉迟善于做人,梁钧时的城府逊色他太多。言言,林焉迟凌驾于他头上是意料之中的。”

“伯伦,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上级后悔放虎归山要卷土重来吗。”

她越想越离谱,季伯伦撂下杯子再次拥住她,“胡思乱想什么,是我自己不痛快。公司的交际网很复杂,我遇到棘手问题了。”

秦言捧着他脸,“我要你平安,平安最要紧。”

他答应着,“好。”

第二天早晨季伯伦先醒来,他看了一眼枕在胸口的女人,她还熟睡着,睡颜柔和恬静,她有一阵沉湎噩梦,时常大汗淋漓惊醒,他要一直守着她,守着她再度入睡,那一阵她消瘦许多。

梁钧时会赌上前途命运在临门一脚放他一马,是他始料未及的。

季伯伦为免秦言担忧,暂时压下了心底辞职的想法,杨曦毕竟要顾及脸面,法宁高层不少是她丈夫的旧部,她还没胆量大张旗鼓缠住一个外来男人。

秦言送季伯伦离家上班后,她走向窗台,眺望一株碧绿的梧桐树。

由于季伯伦的缘故她出行很谨慎,那时男人还不是这重身份,她亦不是秦言,他们是亡命鸳鸯,四海为家流浪漂泊,她怕极了街巷穿梭而过的警笛,怕极了梦中周而复始的鲜血和枪声,她明白无法回头,身后是火海前方是深渊,从云端到泥泞是自找苦吃,她也明白严昭罪有应得,她只愿割舍掉一切保护一人存活。

关押她的那间禁闭室狭窄沉闷,她日夜都寂寞,像失水枯竭的百合,消耗着所有热情和生机,封死的窗外偶尔传来鸟雀啼鸣,断断续续昼夜不分。绝望的极端是求生,求生意味清醒,她的救命稻草是梁钧时,他甚至能成为她的绳索,从悬崖底爬到悬崖之上。

她尝过爱与恨,尝过真与假,也演绎过最不堪的故事,她是梁钧时这张白纸的墨点,是他戎马光耀抹不去的污迹,她若灰飞烟灭也算救赎严昭救赎自己,更解脱了梁钧时。

终归冤冤相报,种下的因结出的果,都要偿还。

那天是艳阳高照的时日。

梁钧时便装到达半山腰的囚牢。

他透过枯木鸽子凝望她,他说,小安,有生路,你走吗。

她从膝间抬头,模模糊糊中一副伟岸英武的身姿,梁钧时化为灰烬她也认得,只他曾存在的空气也辨得出,她张开嘴,“什么生路。”

他压低声音,“推给他,全部罪名,你是从犯。”

她消沉睁着眼,“然后呢。”

梁钧时说,“我会保释你。”

她坐在肮脏的衣裙上,“动用你能动用的一切吗。”

梁钧时说,“我会。”

“你不恨我,不嫌弃我吗。”

他的迫切骤然顿住了。

她注视他,“真的不吗。”

梁钧时用力呼吸,“小安,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我怪过你,但最值得恨的,从来不是你。”

她抹着眼泪,又掉落更多,最终她罢休了斗争,她啜泣着,“我会是什么结果。”

他松了松系到咽喉的纽扣,“三年左右。我保释你,小安,我绝不让你等太久。”

“严昭呢。”

梁钧时未吭声,半晌后他说,“你自身难保,不是儿戏。”

许安又哭又笑,“钧时,我坏掉了。我是坏掉的,你放弃我吧。”

梁钧时敞开一道门缝,他滑进去一柄枪,“明天我会来,我走出这扇门时,你用这支枪,击毙自己。”他闭上眼,“涉及严昭名下的资产,非法的合法的,都已没收充公,他交付我的筹码,兴许能保他一命。”

他背过身,逆着山林中的夕阳,“世界之大,小安,恕我到此为止了。”

她倏而醒悟过来,他要帮她逃之夭夭,她强撑着站起,“东窗事发呢。”

梁钧时没回答她。

她冲向木格,奋力摇晃嘶吼,梁钧时像失了声,置若罔闻走下山坡。

夕阳沉落。

是黎明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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