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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022 你发什么疯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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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是多么荒谬而令人绝望的词。

街道阑珊交错的霓虹折射在我面容,我什么也瞧不清,斑驳悱恻的光影笼罩着严昭和我,我蜷缩在他怀中,他西装半褪,松松垮垮裹在上身,他一手搂着我,流连过我光洁的背部滂沱的汗珠,一手整理衣裤。我是劫后余生的,是浑浑噩噩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按了暂停键,厮磨着我,我不愿回味,我每每回味和另一个男人,是对梁钧时的二次背叛,可严昭像给我下了最烈性的蛊,它牵引着我,去铭记他在我身体烙印的别开生面的快乐。

直到车不再颠簸,蹲在风里等候的司机才驾驶着开往酒店,行驶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路程,抱住我的严昭忽然划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名单中调出最末位隐蔽的一串号码,他拨通只说了地址,便干脆挂断。他吩咐司机,“找地方停。”

司机愣了一秒,“严总,前面一千米是171国道,附近没停车位。您是不舒服吗?”

严昭叼了一支烟在嘴角点燃,他浅笑把玩打火机,腔调不高不低,“调头,进那条巷子。”

他替我系好错位的纽扣,“有人跟踪。”

司机立刻扒头,露水虚化了方圆百米的能见度,除了孱弱的路灯明明暗暗洒了三两盏光圈,到处漆黑如墨。

这一趟是万无一失的,酒店距离球场两条街,偏偏这条街就出了乱子,不论对方是什么背景,如何企图,来者不善且潜伏已久是昭然若揭了。

他左顾右盼半晌,掏出椅垫下的64式,娴熟上膛,几面之缘也算不陌生了,我诧异于一贯斯文儒雅的司机改了称谓,“昭哥,梁钧时在绥城,这节骨眼的鹰钩不像卧底。”

淡蓝色的雾霭遮掩了严昭凌厉的轮廓,他脸部是混沌的,混沌中他的瞳仁积蓄着一潭深不可测的阴鸷,“看不惯我独享黑市的人,何止他。”

司机说,“林焉迟的道行,比您还差点火候。”

严昭动作温柔撩拨着我耳畔凌乱的发丝,“你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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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疑惑问不然呢?

严昭暗哑的嗓音充满磁性,“当然不。他并非射不中靶心,他的九点五环是在我识破他不与人知的底细后,欲盖弥彰的把戏。”

司机倒抽气,“林焉迟有本事藏得如此高深吗。梁钧时在尔虞我诈的布阵中是相当出色的行家,他们曾共事,林焉迟合该瞒不过他的。”

严昭一声不吭,司机不敢多置喙,车驶入狭窄的老巷子,约摸半小时的工夫,一辆车牌号被帆布盖住的白色长安面包车拐入胡同西南的垃圾站,迎面相撞而来,车灯扫过挡风玻璃,两簇白光蓦地熄灭。

一批整齐划一的马仔跳出车门蜂拥而至,包抄了宾利的车头车尾,严昭降下车窗,左臂搭在扶手上,他风平浪静抽了口烟,“留活口。”

为首的马仔看不真切长相,“他清楚是您动手。”

严昭喷吐着烟雾,“我有我的用意。闹大了不好脱身。”

男人撂下一句明白,随即纵身一跳,扑面的劲风震撼得我一怔,下意识循着这伙马仔奔跑的方向张望,从驶离山脚下便穷追不舍的几名黑衣男子蹿升房梁的瞬间暴露了身形,跌倒在颓唐的墙根,死水微澜的深巷传出窸窣的打斗声,两拨人手中的武器溶于夜色,一片模糊,隐约窥伺出是椭长的硬家伙,彼此皆不示弱,横劈竖砍招招见森森白骨,毒辣异常。0617

微不可察的哀嚎从废弃崩塌的木门渗出,这场突如其来的火拼速战速决,马仔从黑暗的角落矫健跃出,躬身站在车外,头也不抬,“昭哥,解决了。”

“谁的人。”

马仔抹去刀刃的血迹,揣在靴子里,“牙口很紧,但我认出其中一名身手最好的,是林焉迟的司机。”

严昭轻笑,他掸了掸烟灰,“指纹鞋印处理干净了吗。”

“没留下把柄。”

严昭升起车窗,他慢悠悠说,“报警。”

马仔吹了类似黄鹂鸟的口哨,他带来的一伙下属不约而同消失在四面八方的矮檐,风骤歇婆娑的树影也戛然而止,司机换乘在副驾驶,男人坐在空余的驾驶位,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我透过后视镜盯着泥泞的青石板路七歪八扭重创的躯体,血泊之中是惨烈的蠕动,弥漫的血腥味时而飘渺,时而浓郁。

竟然是林焉迟的人,今晚的博弈压根不是正儿八经的人使用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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