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2 你发什么疯 (1/2)
我执拗别开头,躲避他的触碰,“我没那么想。”
他笑声略讽刺,扼住我脖颈的手伸出一根指,极其挑逗抚摸我的眉尾,他的挑逗是危险的,是威慑的,他所经之处屠戮得我瑟瑟发抖,我试图退后,却退无可退,我从严昭的眼睛里看到一个迷惘而无措的许安,受制于他喜怒不定的狂潮里。
“温泉共浴是吗。”
我有些窒息,瓮声瓮气,“你要听什么。”
他松开手,重新倚着靠背,握拳撑在额角,三分慵懒三分寡淡,“实话实说。”
我趁着解脱的空隙,伏在他臂弯里大口呼吸,“严先生凭什么身份质问我。”
严昭不露声色垂眸,“应该是什么身份。”
我冷笑,“丈夫吗?”
他漫不经心戳点着鼻梁,“显然不是。”
我拽着他领带,拖向自己近在咫尺,他倒映在我眼底的衣冠楚楚的模样,有一时片刻,我只承认那一时片刻,晃了我的神。
“严先生是恰好与我契合的姘头,我选择你苟且,的确是恋你这副皮囊,但除此之外,你我互不相干。我忤逆伦理,有我丈夫审判。”
他稍稍缓和的表情一刹阴云密布,我当他是了无波澜的男子,原来他也会勃然大怒。梁钧时记录的严昭,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他无情绪,无真正的笑,无悲恸的泪,爱恨离愁相思怨恨,在他的字典里是一抔廉价的尘沙,他不屑一顾,得与失无动于衷,生与死谈笑风生,他鄙夷芸芸苍生的多情,他没软肋,没情意,甚至没灵魂。他的血,他的肉,冷得残忍麻木。佛经中的苦劫,半点不曾沾得他身。
严昭只剩欲望,唯一的欲望,是有烟火气的。
他勾起我下巴,耐着性子打量我,“梁夫人伶牙俐齿,这是你的心里话。”
他逼近我,挨在我的唇嗅了嗅味道,“倒是很会伤人呢。”
他低下头,我以为男人的喉结才敏感,可严昭吻我喉咙皮肤的霎那,我沉睡的五脏六腑犹如电流般流窜,熊熊烈火焚烧了我的末世荒芜,我发现我所有的敏感点都随着他一一唤醒,一滴不漏的寻觅挖掘,他用了短短半月的时间,磨平了梁钧时留在我心脏的空洞与寂寞。
我对严昭的感情是矛盾的,是困惑的。
他以不见天日的面目闯进我的岁月,他是邪恶的,是暴戾的,是这道德公平的世道所不容的。
我憎恨他,我嫁给梁钧时的那一天开始,严昭代号的001头目,占据了他人生全部精力,我以他英勇无畏为傲,也在孤独里形容憔悴,女人生性狭隘,我活在情情爱爱中,活在自私中,倘若严昭不存在,梁钧时能分给我的陪伴不致我对他的忠贞走向穷途末路。
我出轨严昭后,在辗转反侧的午夜梦回时常常想,或许他是我的命数。不只是我,还有梁钧时。我们这段婚姻,在忙碌和悠闲、尊贵与附属的极端失衡下,注定无法安宁厮守。
严昭将我摁在一侧车门,窗外是最后一缕黯淡的黄昏,淹没在滚滚黑夜,殊死求生的光晕投在车厢内,我声嘶力竭喊叫,“你发什么疯!”
他滚烫的指腹仿佛隆冬腊月的积雪,凝在屋檐冻结为冰凌,磨擦肌肤疼得撕心裂肺,他越是急躁,我越是灼痛,我皱眉呜咽着,他察觉我的难耐,力道轻柔了一些,变成四月天迷蒙的烟雨,滑过我肩胛的疤痕,一枚嫣红结咖,狰狞糜烂的疤痕。
“梁夫人有无数种赢得我怜悯的方式,你却喜欢最倔强最挑衅我的一种。”^求^書^帮^首^发~
我听见撕拉的声响,像有什么破茧而出,他掌心温度分明炙热,流连在我小腹时无比寒凉,我不由自主打哆嗦,头顶是严昭阴晴不辨的脸,我感觉到活生生的骨肉分裂,他呢喃诱哄着我,他问我还敢吗。
我牢牢攥着他肩膀,指甲掐得太急,我触到他的筋脉,像峰峦,像沟壑,像深渊,他每一次冲击,他脊背的骨骼便鼓动一块包,我若不忘乎所以的纠缠着他,我会掉入万丈悬崖。
严昭不知收敛一再强迫我回答他,我摇头,他闷笑了声,“早这样乖,我一点苦头也舍不得给你吃。”
我望着他,痴痴凝望这个男人的每一寸。
他的眉目,他的嘴唇,他敞开的胸膛。
他刺激着我的四肢百骸,由僵硬,到瘫软,到失魂落魄。
我得了癔症,蚕食在血液内的可怕的瘾。
它无关毒,胜似毒。
我从未经历过车里,这诞生在澎湃的嚣张的痴癫忘我的性,我好奇它,蠢蠢欲动它。梁钧时抗拒超出传统的任何方式,他被形象地位束缚,他连在沙发上都少之又少,何况是与人潮人海一门之隔的车厢。
而这些崭新的疯狂的体验,严昭一步步引诱着我,奔向我未可知又急于探知的世界。
我脚趾情不自禁佝偻着,他像掌控一棵被海浪拍打上岸的浮萍肆意翻转我,我任由他操纵我摇摆起伏着,我无能为力终止这愈发不受抑制的孽情。
我终于知道男女在力量和理智的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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