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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0 惊心动魄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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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焉迟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他没接茬严昭那句野心不小,镇定自若撂下杯子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推开一扇栅栏,拐过走廊消失在屋檐下,男人骂骂咧咧拆了领带,“他想自立门户?”

严昭转动杯托,他瞳仁里掀起暗涌,表面维持着波澜不惊,“或许是。”

男人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梁钧时两袖清风不假,可在为人处事上他独断专权,一山不容二虎,这碗饭谁也吃不太平。”

严昭手腕一沉,酒淅淅沥沥倾洒出,浇灌在泥沙,黄土的沟壑瞬间凝固,泛滥着泡沫,冷不防一瞄,像极了插翅难逃的迷网,“内部纷争,省里会压制,前提是一致对外同仇敌忾。”

男人塞住瓶口,“那是后话了,梁钧时的脾气,林焉迟在他手下做事未必相安无事。凭你的眼力,他是敌是友。”

严昭撒手,任由玻璃四分五裂,“不论是我,是他,能控制我们的人,在这世上不存在。是佛还是魔,一念之间。”

他停滞了数秒,笑得高深莫测,“如果有软肋另当别论了。”

男人眼珠一转,“我听说了点内幕。”他意味深长看我,“梁太太能否替我拿一瓶酒。”

我自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条子的家眷在场诸多不方便,我到底是梁钧时老婆,玩婚外恋也认得自家门朝哪开,他避讳我情有可原,我笑了笑,“喝什么。”

他说白兰地。

我莞尔,“我肚子不舒服,恐怕要折腾女厕,金先生喝白兰地,自力更生吧。”

我扭脸就走,他在我身后喊,“谁告诉你我姓金的?”

我嗤笑,头也不回指他的衬衫,他恍然大悟,我隐约听他向严昭抱怨,搞什么女人不爽,招惹良家妇女也罢了,上这娘们儿的床,何苦引火烧身。

严昭说了什么我没关注,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卫生间,我循着声响发现了林焉迟的身影,他伏在水池洗手,我左右窥伺,确定无人留意,倚着门框装模做样咳嗽了声,他从镜子内打量我,“梁太太有事吗。”

我若无其事撸了两折袖绾,自顾自走到他旁边,拧开水龙头搓洗指甲,“林先生怎么自作多情,我是找你呢。”

他瞥了一眼门梁的警示灯,“梁太太平时也嗜好来男厕参观吗。”

我一怔,我只顾制造机会堵截他,忽略了他故意绕过公共洗手台诓我进男厕,我耳根子发烫,索性闭口不言,他摊开手烘干潮湿的水珠,“梁太太相信吗。我有特异功能,有人尾随我时,我能估算出她的企图。我习惯先发制人,你应该有耳闻,国际罪犯的围剿中我最擅长反间计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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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盯着迸溅的水花,“钧时前段日子和我提起,禁毒大队空降了一名缉毒组长,是专门负责侨城这一块的。官职逊色他,权力却平起平坐。”

他漫不经心嗯,“是有这事。”

我在蒙了雾的镜子里和他相视,“是你。”

他掏出方帕擦拭手,“待定中。”

我一刹头昏脑胀,林焉迟维和的功勋卓著,政绩上他是当仁不让,所谓的待定无非是差了一纸文书,既然是空降,必定省里的计划,他岂会没两把刷子,早晚会落实。这个了解我出轨秘密的男人,他一旦做了梁钧时的同僚,纸包不住火,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我肯和严昭了断往来,这羞于启齿的桃色历史在梁钧时戎马一生的辉煌里,无疑是肮脏的污点,他能原谅陈年的肉体纠葛吗。

林焉迟是一枚定时炸弹,他决定了我婚姻的和平与生死存亡。纵然我于他而言没有可要挟的用处,有把柄的滋味终究不好受,我深呼吸,“林先生,副局的职务,你属意吗?”

他挑眉,“我属意又如何呢。”

怨轻

我关闭了水龙头,“我尽力试试。”

头顶的灯光熏黄柔和,笼罩在林焉迟欣长魁梧的体魄,他皮肤介于黝黑与小麦之间,类似烟草的蜜褐色,比梁钧时再重一些,这种肤色的男人风度是浑然天成的,一举一动注定要吸纳女人的魂魄,他目光流连在我鬓角碎发遮住的朱砂痣,“梁太太要收买我吗,副局的封口费好大手笔。”

他衣领溢出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在鼻息挥之不去,等我察觉到不对劲,他已经用半副身躯圈住了我,“梁太太病急乱投医的模样像绵软的兔子,你知道大灰狼喜欢吃什么吗。”

我下意识退后,他的气息太灼人,充满无所遁形的逼慑感,“钧时的部门我无能为力,林先生不像贪慕权贵的人,有吃有喝的空职闲差,只要你愿意。”

他指尖撩起我低垂的青丝,那颗痣不加掩饰暴露,“梁太太,你搞错了。”

他俯身,我大惊失色,又无力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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