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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你的功夫比我预料中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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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拆解着纽扣和皮带,滚烫的皮囊附着在我背部,我情不自禁哆嗦。

“什么。”

我咬着牙艰难重复,“套。”

他一言不发拉扯我拽向他胸膛,他没给我任何适应,犹如一场兵临城下的攻陷,来势汹汹翻上了我紧闭的城池。

花洒的水淌落,单薄的玻璃镀了一层水雾,纠缠的人像暴风骤雨中摇晃的海藻,飞溅的水珠蔓延开,糜烂,张扬,又冷艳。

男人是严昭,女人是许安。

严昭的吻是漫山遍野毒辣的荆棘,是火苗深处灼烈燃烧的石灰,是割据山脉的镰刀,是席卷了堤坝的海水,吞没我每一寸暴露在水中的肌肤,所及之处草枯石烂,杂毛不生。他辗转时我险些窒息,梁钧时的舌比严昭短,也厚一些,他的灵活度略差,可触感极佳,他对于亲吻并不热衷,他喜欢单刀直入,他有耐心,有体力,但他不擅温存,女人是细节动物,再完美的性,结束时忽略了爱抚呢喃,也会索然无味,就像电闪雷鸣,只降了几滴雨,祈盼瓢泼的人自然败兴而归。久而久之,再也无法提起兴趣。

梁钧时在过程中勇猛,一头一尾的仓促,是我们不和谐的根源。而严昭,他了解我所有需求,确切说他了解女人在接纳之前的敏感和脆弱,尤其是我,徘徊在伦理边境半推半就的女人,他即使濒临炸裂,也将体内的躁动转为融化我的甘霖,他给我的体验是奇妙的,以致此时的许安根本不是我,我难以置信她摆出的妖冶姿势。

我从没经历过如此歇斯底里欲罢不能的狂热,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却在骨骼里生长出悱恻的根茎与虅蔓,缠绕彼此,像病入膏肓的癌症。

我试图寻找一星半点的声音,在他的心脏,在我的灵魂,让我清楚我还活着,我不曾亡命在这于我而言仅仅是几面之缘的男人,他可惜毫无痕迹。

我像一条预知了死去的鱼,挣扎在无氧的沙滩,我张大嘴喘息,盛放在他怀中的是无休无止的颠簸,我必须殊死一搏,牢牢地抓紧他手臂,才得以生存。

严昭忽然埋在暗无天日的角落,“抬头。”

我垂首啜泣着,我不愿接受,我选择掩耳盗铃,抗拒直面这夜晚的融合,仿佛视若无睹百般回避,便能否决它的发生,召唤迷途的羔羊回归正轨。

严昭扼住我纤细的脖颈,用体温逼醒了我的懦弱,他强迫我仰起头,“怎么,不敢看自己吗。”

我奋力遁逃这令我难堪至极的一幕,我挣脱他的桎梏,一再的败下阵,严昭透过涂满呵气的镜子凝望我,那模糊的,堕落的,迷惘的我。

“恼羞成怒了吗。梁夫人。”

他中指抚摸我的面颊,在一波波俯冲下活脱脱是狐狸般的眉眼,美得惊心摄魄,美得珠圆玉润,“贞洁烈妇不适合你,梁夫人难道不觉得,扮演虚假的自己很累吗。”

他指腹抵住我咽喉,阻断了供给的空气,“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才是你。”

他操纵着我的脑袋,狠狠摁在距离镜子一厘之遥的墙壁,寒凉的瓷砖震得我五脏六腑一阵绞痛,我悬浮在他宽大的掌中,像无根浮萍,一旦他撒手,任由我焚毁,我注定烟消云散,尸骸粉碎。

我酿着泪的瞳仁跌入近在咫尺的一双晦暗如深潭的眼睛,眼睛里绯红的我,升向前所未有的极乐,倒映的那张脸庞,有少妇的婀娜,有少女的纯情。

那一瞬间,这崭新的、荒谬且刺激的容颜击中了我。

一个陌生的,同样也无比熟悉的许安,被瓦解了浮沉四年执拗于已婚身份的残存的矜持。

或许这世间,有太多口口声声深爱丈夫,坚守底线的女人,为白开水一样年复一年了无情趣的仪式生活而绝望,她崇拜着在社会高不可攀的丈夫,仰慕他的杀伐果断,卓越才能,畏惧他拿捏规则的权,咽下埋怨相看麻木,逐渐遗忘最初的感受是什么。

她们压抑内心的欲念,畏惧流言的斥骂,锁住羞于启齿的贪婪,蚕食着求而不得的美梦。

名流权贵的丈夫永远不明白,妻子端庄的外表下,藏着觊觎围城之外年轻躯壳的幻想,她急不可待释放另一面本色,二十八岁,四十八岁,都没区别。

严昭抱住如同不知疲倦,将我的身体当作一副战场,他卸下斯文奸猾的面具,用不与人知的金戈铁马的利器俘虏征服我。

我反射在镜子里的模样,是忘乎所以,抛弃廉耻,美艳到了极点,我痴迷她,我终于醒悟男人为什么爱着有家庭的熟女,她是一盘蟹肉味的蔬菜,好消化,有口感,成本低。

倘若她不傻,拎得清,体面的丈夫依然是她最终的抉择,她跨出理智的鸿沟,玩得开玩得野,她输不起。

赌桌厌恶输不起的赌徒,偷情则恰恰相反。

其实归根究底,我甚至不算认识严昭。

他的资产,他的情史,他会带来多大的祸事,我一无所知,我同他交换的,是打破这段婚姻的死寂苦闷,烦扰寂寞,我饱受的丈夫步入中年激情危机的折磨,在和严昭苟合的禁忌面纱揭开这一刻灰飞烟灭。背叛梁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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