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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各退一步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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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烈焰正炎,几只麻雀躲在张家庄园的檐下,偶尔蹦跳几下,又缩回阴影里。

忽而蝉鸣聒响,只闻树林中一阵脚步声响起。

此时,一白衣青年,胯下白龙马,手提亮银枪,腰间三尺剑,后面跟着四十余个青壮,手持钩镰、弓弩,冲出丛林,一声怒喝,打破午间宁静。

“大胆张氏!私扣官府吏卒,僭越王权,该当何罪!”

这时,张家大门轰然洞开,涌出一群乌泱泱手持刀戈的宾客。

紧接着便是一声冷笑:“王亭长,好大的威风!尔手下亭卒强迫我府中婢女,按《杂律》当以论处,汝私募乡勇,妄图冲击民宅,又该当何罪?”

随着这一声质问,朱门后缓缓走出一位鼻翼上有颗青痣的家公,正是张家家主——张圭。

王豹闻言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汝让本亭亲自来提人,本亭来了!人呢?”

张圭胡须猛然一抽,向后勾了勾手。

两个奴仆拽着锁链拖出张黥,此时的张黥一身血污,蓬头乱发,眼神凶恶的盯着张圭。

王豹见状瞳孔一缩,大怒道:“皓首匹夫!竟敢擅动私刑!”

其身后的青壮无不愤慨,周亢已然搭弓,好似就等王豹发话。

张圭猛一瞪眼,怒视王豹,随后他从袖中取出认罪状,还以颜色:“黄口小儿!且视此囚署记!按《具律》吏奸,劾长吏’,带着尔的人回去自劾待参吧!”

说罢张圭转身进府,其嘴角微微上扬,王豹的枪尖在烈日下嗡鸣震颤,他盯着张圭的背影:“圭公,这盘棋如今算是开局了,你我——来日方长。”

张圭脚步一顿,鼻翼上的青痣在阴影中微微抽动,却终究没有回头。

两个奴仆将张黥踹翻在地,锁链哗啦一响,像丢破麻袋般将他扔在尘土里。

张黥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浮灰,血从嘴角溢出,在干裂的土块上洇开暗红。

阿黥!周亢的弓弦绷得咯咯作响,却被阿丑抬手按住,乡勇们冲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扶他,可张黥却死死盯着那张圭的背影。

王豹翻身下马,叫众人将张黥扶上马背,周亢愤然说道:“王君!就这么算了?”

王豹冷冷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家庄客说道:“这笔账,本亭记下了,终有一日叫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走!”

回亭舍的路上,马蹄声沉闷地叩击着黄土,来时如疾风骤雨相比,此刻却像秋后的残兵。

王豹牵着白马,走在最前,身后的乡勇们低垂着头,钩镰拖在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周亢的弓弦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弓梢无力地蹭着马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张黥伏在马背上,每一下颠簸都让他咬紧牙关,阿黍想给他喂水,却见他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发白,最后终于从牙缝中吐出:“王君……某给兄弟们添乱了。”

王豹心中暗自叹息,好歹是因为爱情,咱相信爱情!

于是转头看了看张黔,又看向垂头丧气的众人,随后飒然一笑,对着张黥调笑道:“难怪阿黍一提张家婢女的抱腹,你就面红耳赤,感情出在这里啊?那你就跟得好好操练!等将来有一天我们斗倒了这群豪强,便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随后他停下脚步,看向这些乡勇:“兄弟们,何故垂头丧气?是觉得我们今日,眼见阿黥受了私刑,却不能帮他讨回公道,输了颜面吗?”

周亢猛地攥紧弓臂,指节发白:王君!今日为何不动手,给他们些颜色,若不是丑哥拦住,俺今日定将那老贼一箭穿心!”

王豹内心吐槽,要是这支队伍只剩我和周亢,还有内奸的话,那我怀疑我就是那个内奸……

但他还是拍了拍周亢的肩膀,随后向众人问道:“大伙是不是也认为今日我们应该跟他们搏命?”

这四十余人皆挑选的是亭长青壮,个个都是热血的汉子,如今被王豹这么一问,无不愤慨应道:“不错!就该跟他们拼了!”

“好!咱们上柳亭的汉子,没有一个是孬种!”王豹大喝道:“但是要我说,阿丑拦的对!”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

王豹忽将银枪往地上一顿,震起三尺浮尘:诸君可曾听过‘小忍成大谋’?昔日韩信忍胯下之辱,终成汉家名将!《汉律》有言:‘吏民相争,当诉于官。’今日张家私设公堂,动刑逼供,已是僭越王法!我等若贸然动手,反倒落人口实,让他们反咬一口。

周亢咬牙道:“可难道就这么算了?”

王豹冷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剑:“算?当然不算!《兵法》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今日我等忍一时之气,并非怯战,而是要让他们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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