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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马上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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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大目也转过身来,看向王豹皱了皱眉头,显然刚才王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王豹则是转瞬之间,好几种念头从心中闪过,最后还是稳住心神,毕竟刚才报了名号,以后还得在这一带混下去,要是撒丫子开溜,传言出去,岂不令人耻笑。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笑道:“壮士,好勇力!这般厮杀,倒是占了壮士的便宜,可惜我不善步战,否则今日定要与壮士比个高低,刀尖舔血不易,算我请兄弟们喝酒了,来日壮士寻到好马匹,咱们再来比过,后会有期!”

说话间,他将钱抛给了白大目,就在白大目接钱愣神的功夫,他一扯缰绳掉转马头,双腿较劲,只见白马四蹄带风,冲出谷口。

白大目则是被他这波操作给秀懵在了原地。

等旁边小喽啰提醒之际:“大当家,追吗?”

王豹的背影都要消失了,白大目这才回神:“他刚才说他是哪个亭的亭长?”

“好像是上柳亭,叫王豹。”

“又是上柳亭?”白大目面露不善,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好个上柳亭,待老子劫到马匹,再去与他们计较!”

而此时的王豹是策马飞奔,十里路程丝毫不敢停留,直到道路两旁开始出现那一片片稀稀拉拉的麦田时,王豹这才用力勒紧缰绳,迫使胯下的骏马逐渐放慢脚步,放眼望去,麦田之中满是忙碌却疲惫的身影。

芒种芒种,连收带种,本该是陇亩金涛接远天的盛景,而今岁雨水不足,田间却浮动着某种奇特的寂静。

麦秆们以疏朗的姿势站立,穗头低垂如老者佝偻的脊背,偶有风过时,簌簌之声竟似秋日枯苇。

老农们望着云脚渐沉的西南方,手中镰刃划过空气的弧度,比往年短了三分。

王豹勒马处,恰见十数农人如棋子散落阡陌。着褐衣者俯身时,后背衣料在烈日下绷出嶙峋的肩胛轮廓;挥臂间,空瘪的麦壳在闷响中扬起细碎尘烟。

有老妪蹲踞田埂,正将零落麦穗归拢成束——那捆扎的茅草,倒比穗粒更为丰盈。

由于王豹之前策马飞奔,扬起阵阵尘土,所以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早就听闻要来个新亭长,听说还是个世家子弟。

路人甲:“你们看,这个小哥怕就是新来的亭长吧,是挺年轻的,有些派头,不知道能镇得住那些个豪强吗?”

路人乙:“我听说,那些个豪强要给新来的亭长一个下马威哩。”

路人丙:“这还用听说,哪个亭长上任他们不折腾?”

路人丁:“别瞎说了,你们见过哪个亭长上任还带着家伙的,兴许只是过路的游侠。”

路人甲:“还真是,要是新亭长的话,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那就有好戏看咯。”

(有朋友纠结这个单骑上任不合逻辑,小弟还是解释一下这‘三验’的背景。新官三验制度,是汉朝中央对地方官员势力膨胀的控制手段,亭长通常只能带1-2名仆从。除非身上有爵位,民爵8级公乘,可以乘公车出行,能多带一个车夫;侯爵乡侯能带仪仗出现,可以带个仪仗队;非刘姓最高爵位的县侯,才能带私兵。)

(需要强调的是,所谓奴仆是不能带器械的,所以还要验装备,这就是东汉基层权力被豪强把控的原因之一。东汉制度很双标,严格约束官吏,而放纵豪强。豪强、乡绅只要不出仕,就可以携带宾客出行。)

(那有朋友要问了,有宾客的豪强,出任官吏该怎么办?那就是‘三互’制度,本地人不能出让本地官,他家里可以藏部曲,但是他不能带着去上任。)

(上述情况,一直到184年黄巾军之乱后,官员可以趁为防叛军,朝廷才允许‘便宜行事’,默许带兵上任,比如陶谦带丹阳兵入徐州,但依旧属于不尊王制;严格遵守王制,应该是和汉室宗亲刘表一样,单骑入荆州。这也是为什么184年地方权力加速膨胀,导致不得不恢复州牧制的原因;小弟认为,恢复州牧制不止单纯为了镇压叛军,更有利用地方官员势力制衡豪强的意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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