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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1章 现在,还要推开孤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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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二十五年的梅雨缠绵不绝。翌日早朝,金銮殿檐角的雨帘未断,楚晏兮端坐龙椅,目光却不时飘向珠帘后的那道身影。

沈疏桐今日着了绛紫朝服,玉冠束得一丝不苟。雨水在她官袍下摆洇开深色云纹,她却浑然未觉般陈述漕运新政,声音清冷如殿外雨声。

“陛下以为如何?”礼部尚书突然发问。

楚晏兮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只顾盯着丞相被雨打湿的袖口。正窘迫时,珠帘后传来从容应答:“李尚书奏请增江南漕运配额,然今岁梅雨汛急,臣建议暂缓。”

小女帝悄悄舒了口气:“便依丞相所言。”

退朝钟声响起,沈疏桐却未如常候驾,反欲快步离去。楚晏兮提着龙袍下摆追上去:“阿疏姐姐,今日奏折...”

“臣稍后送至陛下寝宫。”丞相躬身行礼,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雨天地滑,陛下小心步辇。”

午后的御书房弥漫着潮湿墨香。沈疏桐将奏折分门别类摆好,却另设小案于殿柱旁:“臣在此处批阅即可。”

楚晏兮咬着紫檀笔杆瞪她:“那么远,孤看不清字。”

“臣可读与陛下听。”

“不要!”朱笔在宣纸上划出凌乱墨痕,“孤要你像往常那样教。”

沈疏桐沉默片刻,终究移步至龙案旁。却特意将座椅挪后三寸,执朱笔时衣袖都小心敛着,生怕碰到小女帝分毫。

楚晏兮忽然倾身按住奏折:“这里不懂。”

丞相立即后仰,脊背撞上椅背发出轻响:“陛下请问。”

“你躲什么?”小女帝委屈地扁嘴,“昨夜明明...”

“陛下!”沈疏桐骤然起身,“君臣有别。”

雨声忽然急促,敲得琉璃瓦叮咚作响。楚晏兮盯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将朱笔掷在地上:“好个君臣有别!那昨夜抱孤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君臣有别?”

墨点溅上丞相官袍,像雪地落了几点寒梅。

晚膳时分,宫人送来姜茶驱寒。楚晏兮故意打翻茶盏,等着对方如往常般着急查看——却只见沈疏桐从容唤来宫人收拾,自己仍端坐批折。

“烫着没有?”小女帝忍不住先问。

“谢陛下关怀,无碍。”答得恭敬疏离。

烛台添第三次灯油时,沈疏桐忽然起身:“臣告退。”

“不准!”楚晏兮拽住她衣袖,“这些奏折...”

“陛下已能独当一面。”丞相轻轻抽回衣袖,“何况...臣终究是外臣。”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像冰针刺心。楚晏兮怔怔望着空落落的手心,忽然发现对方腕间空无一物——那根她亲手系的五彩丝绳不见了。

是夜,丞相府书房,烛火通明。

沈疏桐对着满案公文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那里还留着丝绳缠绕的细微压痕。窗外雨声渐密,她忽然取出鎏金匣,里面静静躺着那根褪色的五彩丝绳。

“陛下...”她对着虚空轻叹,“臣终究...越界了。”

脑海中浮现昨夜场景:小女帝浑身湿透站在雨里,眼睛亮得惊人地说“孤都知道”。那一刻她几乎要放弃所有坚守,将那人拥入怀中。

但今早看见镜中自己心口的旧伤时,骤然清醒——这道为护她而受的伤尚且如此,若真踏出那一步,带给她的会是万劫不复。

翌日放晴,楚晏兮在梅林堵住正在采露烹茶的丞相。

“躲孤?”小女帝踢开脚下石子,“孤是洪水猛兽不成?”

沈疏桐躬身行礼:“臣不敢。”

“那你看着孤说话!”

丞相抬眸,目光却落在对方发间——那里簪着支陌生的赤金步摇,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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