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溪流 (1/2)
那份烫金封皮、盖着鲜红火影印章的入学通知,被静音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收进了卧室柜子最底层的一个小木匣里。
宅邸的氛围也悄然开始转变。
纲手不再刻意回避凌,但她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存在,只是面对凌时,多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担忧的目光与一丝微弱期望。
日常的陪伴和基础教导依然由静音负责,在院子里认识花草,讲述一些关于木叶、关于忍者世界的常识性故事。
更多的时候,是讲述医疗忍术的常识。
静音将纲手和医疗班学来的所有基础知识,毫无保留地、系统性地传授给凌。从人体经络穴位的精准辨认,到常见草药的性质、炮制与配伍,再到最基础的查克拉手术刀凝聚与掌控,以及外伤清洗、包扎、固定等护理技巧。
凌的记忆力超群,静音只需讲解一遍,他就能将复杂的经络图或者数十种草药特性记得分毫不差。他的查克拉控制力本就经过刻意锻炼,如今应用到精细的医疗领域,更是进步神速。
静音常常为他惊人的进步速度而暗自惊叹,但更多的是一种欣慰和骄傲。她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仿佛看到一株汲取了充足养分、正在蓬勃生长的树苗。
而纲手,则依旧是一座时而沉寂、时而活跃的火山。她依旧行踪不定,可能连续几天不见人影,也可能突然在某天下午回来,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或赌场的气息。
但她待在宅邸里的时间,明显增多了。
她不再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是会出现在廊下,坐在离凌不远不近的地方,有时是沉默地喝酒,有时则是看着庭院发呆。
凌不再仅仅将纲手视为一个需要小心应对的、脾气暴躁的监护人,而是开始尝试以更亲近的方式与她相处。
他会拿着静音给他读的绘本,蹭到纲手旁边,指着上面的图画,用稚气的声音问:“纲手大人,这个故事里的通灵兽真的有那么大吗?”
最初,纲手往往只是懒洋洋地瞥一眼,哼一声:“无聊的小孩子把戏。”或者干脆不理会。
但凌并不气馁。他会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自己翻看绘本,偶尔自言自语般评论几句。
有时,他会把自己在院子里找到的、觉得形状奇特的石头或者一片特别红的枫叶,放在纲手手边,然后假装不在意地跑开。
这种靠近,日复一日,悄无声息地渗透着。
一个雨天的午后,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
纲手没有出门,靠在廊柱上,望着灰蒙蒙的雨幕出神,手边放着她常用的那个酒壶。凌坐在不远处,摆弄着静音给他做的几个彩色布偶。
忽然,凌拿起一个代表医疗忍者的布偶,模仿着静音教过的、最最简单的止血手势,笨拙地给另一个“受伤”的布偶包扎。
他做得并不熟练,手势歪歪扭扭。
纲手的目光不知何时从雨幕移到了他的手上。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放下酒壶,挪近了些。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她那双宽大、指节分明的手,包裹住凌的小手,带着他,一遍遍重复那个简单却至关重要的按压手势。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非常稳定、准确。
凌能感觉到她掌心传来的、不同于静音的、带着厚重力量的温度。
“记住感觉,蠢小子,不是用死力气。”她沙哑地开口,语气依旧算不上好。
那一刻,廊下只有雨声和两人交叠的手部动作。静音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悄悄退开了。
从那以后,类似的小互动渐渐多了起来。纲手依然会骂他“笨手笨脚”、“吵死了”,但当她心情尚可时,会偶尔指点他一些东西——可能是一个简单的捆绑包扎的技巧,可能是辨认某种有毒植物的特征,也可能只是在他摔倒时,顺手拎他一把,嘴里还嫌弃着“路都走不稳”。
不知从何时起,凌对纲手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改变。
或许是在某次静音无意中提及“纲手大人是您母亲的表妹,您该叫小姨才对”之后;
或许是在某次纲手虽然骂骂咧咧,却亲手握着他的手,矫正他施展【治愈术】时查克拉流动轨迹之后;
或许仅仅是在一个黄昏,她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归来,看着正在灯下认真辨认药材的他,下意识地抬手,有些僵硬地揉了揉他头发之后。
“小姨。”
他第一次这样叫出口时,声音很轻,带着一点试探和生疏。
正在喝酒的纲手动作猛地一僵,金色的眸子锐利地扫向他,带着一丝愕然和…不易察觉的波动。这个称呼,直接地指向了那份她一直试图回避的血缘羁绊。
静音也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纲手,生怕她因此发怒或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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