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玄者入世,岐山微澜 (1/2)
就在西岐内外交困,姜子牙疲于应对之际,一名自称“玄”的青衫文士,持着简单的行囊,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西岐城下。
他看起来约莫三十许年纪,面容普通,气质温和,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深邃平静,仿佛能倒映出人心底最细微的波澜。
他既无修士的飘逸出尘,也无武人的彪悍之气,就像个寻常的游学士子。
守城兵士盘查时,他只说是听闻西岐大兴文教,立法度,特来游学观政。
无人知晓,这具看似平凡的躯壳之内,承载的正是东王公那缕自朝歌归来、饱览了人间疾苦与秩序崩坏后,更加凝练的意念。
此番,他非为直接插手,而是要以一个“参与者”而非“观察者”的身份,近距离体会这秩序萌芽之地,如何在风雨中挣扎求存。
他很容易便通过了盘查,踏入西岐城中。
与朝歌那极致的奢靡与混乱相比,西岐城内秩序井然,市肆繁华而不喧闹,行人面色虽带忧色(因近来匪患流言),但步履间仍有一股安定之气。
街道干净,巡城兵士盔甲鲜明,执法严明。
“表象尚可,然内里已生隐忧。”玄(东王公)心中暗忖,他能感觉到那股在秩序表象下涌动的焦虑与不安。
他没有急于去丞相府拜见,而是在城中寻了一处简陋但干净的客舍住下,每日里只是漫步街头,观察市井民生,倾听茶馆酒肆间的议论,偶尔也会去官府的布告栏前,阅读新颁布的法令条文。
他发现,西岐推行的《畴人》、《刑德》之篇,理念确实超前,但落实到具体执行,仍有诸多窒碍。
有些法令过于理想化,执行官吏难以把握尺度,时而过严,引发怨言;时而过宽,失了威严。
而底层小吏的素质亦是良莠不齐,不乏借机勒索、欺压良善之辈,虽经姜子牙铁腕整治,仍如野草,难以根除。
这一日,玄正在一间茶馆角落静坐,耳中听着茶客们忧心忡忡地谈论北境匪患,以及那些针对新政设施的袭击。
“……听说青龙山那伙天杀的,前日又烧了北塬乡新设的义塾!幸好学子都已归家,未伤人命,但屋舍尽毁,可惜了啊!”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不是说姜丞相法力高深,连黑风岭的妖怪都能惊走吗?怎地对这些毛贼却束手无策?”
“嘘!慎言!丞相日理万机,自有安排。我听说,是朝歌那边使坏,故意撺掇这些匪类……”
“哼,要我说,还是新法太严,惹得天怒人怨……”
各种声音,纷繁复杂,玄只是静静听着,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邻桌几个看似行商打扮的人,声音略高地交谈起来,话语间却隐隐带着煽动之意。
“诸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那姜丞相一来,我西岐就匪患四起,谣言不断?莫非真是……德不配位,招致祸患?”
“是啊,我看那什么《刑德》新篇,条条框框,束缚得人喘不过气来,还不如以往自在!”
“听说朝歌那边,大王虽……嗯,但也没这么多糟心事啊!至少做生意没这么多规矩!”
这几人的言论,立刻引来了旁边几位身着儒衫、显然是支持新政的士子的反驳,双方顿时争执起来,茶馆内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玄端起粗陶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扫过那几个“行商”,他们的眼神闪烁,气息虽极力掩饰,却与真正为生计奔波的商旅略有不同,带着一丝刻意与狡黠。
“申公豹的触手,已然伸到这西岐腹地了么?”他心中明了,这是有人在故意制造对立,瓦解民心。
他并未起身斥责,也未显露任何异状。
待到那几位士子因不善言辞而面红耳赤,眼看要被对方胡搅蛮缠压过气势时,玄才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说服力:
“诸位,请听在下一言。”他看向那几位士子,微笑道,“《刑德》篇有云:‘法者,治之端也;德者,法之源也。’立法非为束缚,实为划定方圆,使强者不能侵弱,众者不敢暴寡。
北塬义塾被焚,学子无堂,此正为无法无天之辈,畏惧教化,故而毁之。诸位扞卫新法,便是扞卫这教化之基,扞卫弱者不受欺凌之保障,其志可嘉。”
他又转向那几个“行商”,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至于几位所言‘朝歌自在’,在下刚从朝歌游历而来,亲眼见得饿殍载道,权贵纵马踏尸而无恙,官吏如虎,苛政似火。
那等‘自在’,是豪强之自在,而非百姓之福。西岐虽有匪患之扰,然官府竭力剿抚,法度保障民生根基未失。两相比较,孰为乐土,诸位心中当有杆秤。”
他这番话,引经据典,又结合亲眼所见,既肯定了士子们扞卫的理念,又点破了煽动者言论的虚妄,更将话题引向了“百姓福祉”这一核心。
语气始终从容不迫,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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