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灾？不，是神明降世！ （1/3）

冬京上空。

那场本应吞噬世界的末日浩劫，在“一见生财”这四个字面前，彻底沦为了一场荒诞的单方面掠夺。

黑暗旋涡的萎缩速度越来越快，从遮天蔽日到只剩一团模糊的黑影，前后不过几十秒。

它最后的能量被抽干，那条通往虚无的“黄泉比良坂”连同S级诡异最后的意识，在不甘中彻底崩解、湮灭。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天空，恢复了清朗。仿佛那毁天灭地的伪神域，只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噩梦。

这场闹剧的唯一见证，是那座依旧悬浮于空的金色囚笼，以及囚笼外，那个被勾魂索高高吊起，已经彻底失去挣扎力气的，安倍晴明的灵魂。

…

圣盾兄弟会总部。

“啪嗒。”

一枚精致的银质餐叉，从一名高级干员的手中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了在死寂会议室中唯一的声音。

铂金长发的大主教，双眼死死盯着屏幕，那张永远保持着优雅与从容的脸上，肌肉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我主…”他身旁的一位红衣主教，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大主教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怎么办？去跟一场吞噬万物的饥荒谈判吗？去问一头正在进食的巨龙，能不能吐出嘴里的食物吗？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智慧与权谋，在那种不讲道理的绝对力量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重新评估…”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无比沉重，“将‘地府’的威胁等级，上调至…‘神灾’。”

神明降下的灾难。

…

先祖议会，凛冬堡垒。

魁梧的凛冬战王，看着恢复平静的东京天空，那张如同冰川般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身旁，那位跟随他征战了数十年的老将，却能清晰地看到，战王放在王座扶手上的那只手，那足以捏碎合金的五指，正在微微颤抖。

不是恐惧。

是兴奋。

是一种棋手终于遇到了值得他掀翻整个棋盘的对手时，才会有的极致战栗。

“王，”老将低声开口，“需要启动‘最终防线’预案吗？”

“不。”

凛冬战王缓缓摇头，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万里冰原。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断。

“召回所有在外探索的战团，收缩防线。同时，以我的名义，向天穹议会发出最高级别的通讯请求。”

老将一愣：“您的意思是……？”

“时代变了。”凛冬战王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幽幽说道，“旧的秩序正在崩塌，新的神明已经登场。我们不能再固守于冰原之上，否则，只会被下一个浪潮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