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摊牌了,我不是人——是纸扎的祖宗 (1/2)
那一声“陛下”犹在梁柱间回荡,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脊梁上。
金銮殿内,百官伏地,如被寒霜打过的稻禾,无人敢动,无人敢言。
而这一切的中心,陈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冰冷的殿阶上,慢条斯理地啃着最后半块干饼。
饼屑簌簌落下,在这死寂的殿堂里,竟如惊雷般清晰。
他的神魂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海绵,每一寸都透着濒死的疲惫。
那枚融入掌心的龙珠,此刻化作了一枚奇异的印记,金线如蛛网般蔓延,一头连着他的心脉,另一头,则虚无缥缈地探入了那九鼎残局的迷雾之中。
寿元,仅余一日。
就在这时,一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是承影。
“主上,您以万器之力镇压国运,此举已触‘代天’之禁。皇权天授,名正方可言顺。若不立名正之位,不出三时,天道将降下‘无名劫’。届时,您与万灵建立的同契将瞬间断绝,凤清漪……亦将重陷锁链,永无翻身之日。”
陈九的动作一顿,将最后一口干饼咽下,抹了抹嘴,脸上露出一抹冷得像冰碴子的讥笑。
“陛下?那玩意儿谁爱当谁当去。”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那我不当陛下,当……祖宗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直侍立在旁,看似神游物外的墨生,手中那支紫金狼毫的笔尖骤然一顿。
他没有丝毫犹豫,他手腕翻飞,笔走龙蛇,蘸着金墨在三张黄符纸上疾书三道符令。
第一道符令,他屈指一弹,符纸如蝶,轻飘飘地贴在了大殿中央那尊纸鼎的残骸之上。
第二道符令,他身形一晃,已至宫门之外,将符纸不偏不倚地封在了那座偏僻小院的门楣上。
第三道符令,他返回殿前,信手一扬,符纸落入香炉,轰然一声,金色的墨迹燃起一缕青烟,烟气不散,在空中袅袅凝成了三个古朴大字——匠祖祠。
一直沉默的承影,背后的竹简在此刻轻轻震颤,发出嗡嗡之声。
他看着那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与了然:“原来如此!古礼之中,确有‘器灵立庙’之制!凡能得万器归心者,便可跳出皇权五行,自立‘匠祖’之位。此位不涉国祚更迭,却执掌天下百工之气运!主上,您若以这纸扎之身受万器香火祭拜,便可化‘代天’之行为‘理物’之功,反可避开天命反噬,甚至……借此续命!”
陈九本是随口一句玩笑话,此刻闻言,眼中骤然爆出一团精光,他一拍大腿,从殿阶上跳了起来。
“好!他娘的,这个好!我陈九不做他们的皇帝,就做你们这些纸扎泥塑、铜铁刀兵的祖宗!”
当夜,那座被遗忘的小院灯火通明。
陈九亲自动手,以最上等的黄纸扎就了一座三进两院的祠堂,虽是纸制,却飞檐斗拱,气势非凡。
祠堂门楣上,墨生以金墨亲笔写就的“匠祖祠”三字,在月光下流淌着淡淡的神光。
两侧的对联更是道尽了陈九的根底与气魄:“一纸点灵通天地,万器归心拜无名”。
小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像只欢快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往祠堂里摆放供品。
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奇珍异宝,只有半块陈九吃剩的干饼,一杯凉透了的清茶,一支被磨秃了毛的画笔,和一柄崩了口的断剪。
承影则郑重地捧着《承天录》的残卷,将其小心翼翼地置于祠堂正中的神龛之上,他神色肃穆,口中低声诵念:“奉天承运,匠星代紫微,今立匠祖之位,统御万器,代天理物。”
子时三刻,阴阳交汇。
陈九走到祠堂中央,那里立着一个空白的牌位。
他没有丝毫犹豫,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沁出,重重地点在了牌位的正中心。
“点化。”
一声轻喝,他掌心的金手指印记剧烈震颤,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元,在这一瞬间又被抽走了半日!
然而,代价是巨大的,回报也是惊人的。
那滴血珠仿佛拥有生命,在牌位上迅速游走,灰色的光芒流转间,一道道繁复玄奥的金纹凭空浮现,最终汇聚成一行大字——无名匠祖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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