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1/2)
“你师父……”
“还好吗?”
那温和而沧桑的声音,如同无形的锥子,狠狠凿击在沈渔的心防上。师父临终前扭曲的面容、嘶哑的警告,与眼前这非人存在平静的询问,形成了无比残酷的对比。
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粗布衣衫,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扼住了他的咽喉。
师父……早已化作一杯黄土,坟头青草都已历了三枯三荣。
这话能说吗?敢说吗?
面对这个从上古仙棺中坐起,挥手间湮灭诡物,修正他传承咒法,一眼便认出师门玉佩的恐怖存在,说出师父已然逝去的消息,会引发什么?
那玄袍身影静静地“看”着他,星空般的眼眸中漩涡缓缓流转,似乎透过他剧烈波动的情绪,已然读出了答案。那丝刚刚浮现的、微不可查的温和,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涟漪,随即沉没于无尽的冰冷与死寂之中。
祂没有再追问。
而是缓缓地,将自己那双苍白修长、流淌着淡银色光泽的手,举到了眼前。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带着一种极其陌生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两件与自己无关的器物。
然后,祂的十指,开始以一种缓慢而诡异的节奏,轻轻弹动。
起初毫无异状。
但下一秒——
义庄后院的“边界”,开始模糊、扭曲。
墙壁、篱笆、乃至更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木轮廓,都像是浸了水的墨画,边缘晕染开来,变得不真实。空气变得粘稠,光线昏暗下去,并非夜幕降临的那种暗,而是一种……被剥夺了色彩与生机的、本质的“晦暗”。
这晦暗如同活物,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吞噬着月光,吞噬着安魂香残留的月华光晕,吞噬着一切声音。
万籁俱寂。
死寂之中,沈渔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身体的内部。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声音,心脏搏动的声音,甚至……灵力在经脉中运行时那微不可查的嗡鸣,都被放大了千百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不,不只是放大!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点微薄的灵力,运行轨迹开始变得紊乱、滞涩,仿佛被无形的蛛网层层缠绕,又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泥沼,难以调动。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虚弱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从骨髓深处弥漫开来。
这变化并非只发生在他身上。
角落里,几只因为之前动静而吓得僵直不动的小虫,身体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瞬间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地面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几株野草,以惊人的速度枯萎、发黑,化作飞灰。
这片区域所有的“活动”,无论是生命的,还是能量的,都在被强行“归寂”!
沈渔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古老而恐怖的词汇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领域!
这是唯有传说中那些触摸到天地法则边缘的大能者,才能展开的,属于自身的绝对规则领域!在这领域之内,施术者便是神明!
这玄袍身影,甚至没有刻意施为,仅仅是活动手指,适应这具“身体”,便自然引发了如此恐怖的异象!
祂到底是什么境界?化神?合体?还是……渡劫?甚至更高?
无法想象!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在心头。沈渔毫不怀疑,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自己就会像那几只小虫、那几株野草一样,瞬间“归寂”,化为这死寂领域的一部分。
就在他意识都开始因那无处不在的“归寂”之意而变得模糊时,那玄袍身影弹动的手指,忽然停住了。
祂微微偏头,星空般的眼眸再次望向沈渔,似乎察觉到了他濒临极限的状态。
弥漫的晦暗如同潮水般退去,扭曲的边界重新变得清晰,粘稠的空气恢复了流动。血液奔流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从脑海中消失,体内灵力的滞涩感也迅速消退。
一切仿佛恢复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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