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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吧?来真的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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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现代的记忆和吕布的记忆在疯狂的融合着。

吕成峰猛地睁开眼,视线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身下是铺着粗麻布的矮榻,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酒气与皮革的腥膻味,四周是灰扑扑的帆布营帐,风一吹,帐帘便簌簌作响,漏进几缕昏黄的日光。

“做梦?”他下意识呢喃,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指尖触到的却是粗糙的发髻,发间还别着一枚青铜发簪。

这触感太过真实,绝非梦境该有的细腻。

他猛地坐起身,目光扫过帐内,正对面的案几旁,两个身着明光铠的汉子正盘腿而坐,手里各端着一只青铜爵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们的谈笑晃出细碎的涟漪。

“奉先今日怎的这般不济?才三坛酒就伏案不起,”左边那个长相粗狂、络腮胡爬满脸颊的汉子率先瞥见他,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打趣着说道:“莫不是昨日陪嫂夫人操劳,累着了?”

“奉先?”吕成峰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这个称呼像道惊雷,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奉先,吕布字奉先!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那汉子腰间悬挂的环首刀,刀鞘上刻着模糊的“张”字,再结合那声随意的调侃……张扬?历史上吕布的同乡好友,后来的河内太守张扬?

没等他消化完这冲击,右边那个面容英挺、眉眼锐利的汉子便放下爵杯,瞪了粗狂汉子一眼说道:“稚叔!休得胡言,没见奉先兄酒意未醒么?”

稚叔是张扬的字,那这人……吕成峰的目光骤然凝固。

英挺的眉眼,沉稳的气度,再加上那身铠甲上隐约可见的“辽”字烙印——张辽!张文远!那个日后率八百人破孙权十万大军、让江东小儿闻风丧胆的曹魏名将!

张扬被张辽训了一句,却毫不在意,反倒凑得更近了些,挤眉弄眼道:“我这不是羡慕么?

奉先兄既得佳人,又有一身好武艺,哪像我,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你家嫂夫人在五原郡人面广,不如托她帮我寻个良配?”

“这你可找对人了!”张辽被他逗笑,端起爵杯抿了口酒,目光转向吕成峰,语气带着熟稔的亲近。

“奉先兄是五原吕氏子弟,在本地也算世家,嫂夫人又善交际,这事托他办,保管妥帖。你说是不是,奉先兄?”

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身上,吕成峰的心跳瞬间飙到极致。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不是梦!粗糙的铠甲触感、真实的酒气、眼前活生生的张辽与张扬……他真的穿越了,穿成了汉末三国时期的吕布!

他下意识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真疼……”他喃喃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阵冷风裹着酒香钻进来。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汉子提着两只酒坛走进来,铠甲上的甲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到帐内的情景,眉头微蹙,开口问道:“文远、稚叔,何事这般开怀?我在帐外都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伯平!你可算回来了!”张扬挥了挥手,指了指案几,“快把酒满上,刚跟奉先兄说笑呢。”

伯平?吕成峰的目光落在那汉子身上。只见他面无表情,将酒坛往案上一放,动作利落却不发一言,径直走到吕成峰下首的矮榻上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那一身厚重的黑甲,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有“伯平”这个字……高顺!陷阵营的统帅,吕布麾下最忠诚的猛将!

“你看他这呆样,不喝酒也怎么不说话,无趣得紧。”

张扬对着高顺的背影撇了撇嘴,却没敢太大声,“不过话说回来,伯平的陷阵营是真猛,上次我被匈奴骑兵围困,若不是他率部死战,我这条命早没了。”

张辽笑着点头说道:“伯平向来如此,惜字如金,却最是可靠。”

吕成峰坐在榻上,听着三人的对话,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张扬、张辽、高顺——这三个在三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物,此刻就围在他身边,称呼他“奉先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掌心布满老茧,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潜藏的巨力,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捏碎石块。这就是吕布的身体?三国第一猛将的体魄,果然名不虚传。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融入这个身份,否则一旦露馅,后果不堪设想。

他清了清嗓子,试着模仿记忆里吕布的语气,沉声道:“今日……今夕是何年?”

话音刚落,帐内的笑声瞬间消失。张辽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紧锁说道:“奉先兄,你怎的说胡话?额头也不烫,莫不是真喝傻了?”

高顺也终于抬了抬眼皮,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的说道:“光和六年,癸亥年四月初八,申时三刻。”

光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83年!吕成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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