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捷报入京，旧党余波 （1/2）
萧关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布满硝烟痕迹的城墙上，士兵们正忙着清理战场、修补工事，空气中虽残留着厮杀的气息，却已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轻松。赵宸站在城楼之上，手中握着一封写好的捷报，望着东方天际——那里是汴京城的方向，捷报送出，想必很快就能让朝堂与百姓知晓萧关大捷的消息。
“赵兄，捷报已让快马送往京城，不出十日，陛下定能收到。”狄青走上城楼，肩上还沾着未擦净的尘土，“另外，包贤弟派来的援军与粮草，今日午后便能抵达萧关，有了这些补给，萧关的防御就能彻底稳固了。”
赵宸点头，目光落在关外正在撤退的辽夏残兵身上：“耶律洪基与宁令哥经此一败，短时间内无力再犯，西北边境总算能安稳一阵。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整顿军备，推行新政，让陕西路的百姓尽快恢复生产。”
两人正商议间，一名枢密院的信使快马赶来，神色慌张地递上一封密信：“大人，京城传来急报，包大人让小人务必亲手交给您！”
赵宸心中一沉，连忙拆开密信——信中字迹仓促，是包繶的亲笔，上面写着：“韩党余孽勾结宫中宦官，借萧关战事散布谣言，称‘赵宸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且暗中联络部分守旧派官员，联名上书弹劾，陛下虽未轻信，但朝堂已有动荡，速回！”
“岂有此理！”狄青凑过来看完密信，怒不可遏，“这些旧党余孽，真是阴魂不散！萧关战事刚平，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在背后捅刀子！”
赵宸脸色凝重，指尖紧紧攥着密信，指节泛白：“他们是算准了我远在西北，无法自证清白，想借陛下的猜忌扳倒我，进而推翻新政。若不及时回去澄清，不仅我自身难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与你一同回京城！”狄青立刻说道，“有我在，定能帮你戳穿他们的阴谋！”
“不行。”赵宸摇头，“萧关刚定，西北防务离不开你。你留下坐镇，一是确保援军与粮草顺利交接，二是防备辽夏残兵反扑，三是监督陕西路新政推行。京城之事，我一人回去便可。”
他顿了顿，继续道：“逍遥派弟子擅长隐匿，可随我一同回京，暗中协助调查；另外，你即刻写一封奏折，详述萧关战事经过，证明我并无拥兵自重之举，连同此次缴获的辽夏联军信物一同送往京城，作为佐证。”
狄青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再坚持，连忙点头：“好！你路上务必小心，旧党余孽阴险狡诈，恐会在途中设伏。”
“放心，有罗盘与逍遥派弟子在，我不会有事。”赵宸语气坚定，随即下令：“即刻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启程返回京城！”
当日午时，包繶派来的援军与粮草抵达萧关，赵宸与援军将领简单交接防务后，便带着几名亲信与逍遥派弟子，快马加鞭，朝着汴京城疾驰而去。
一路向东，赵宸不敢有丝毫耽搁，日夜兼程。途中，他果然遇到了几波“劫匪”——皆是旧党余孽派来的刺客，好在有逍遥派弟子与罗盘守护，几番厮杀下来，刺客被尽数击退，他虽有轻伤，却并未耽误行程。
七日后，赵宸终于抵达汴京城外。远远望去，城门处守卫比往日森严，不少百姓围在城门口议论纷纷，隐约能听到“赵大人谋反”的字眼，显然谣言已在城中传开。
“看来情况比预想的更严重。”赵宸低声道，随即让随从乔装成百姓，混入城中打探消息，自己则带着逍遥派弟子，从城门侧面的小路悄悄进入京城，直奔枢密院。
枢密院书房内，包繶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赵宸归来，如释重负：“赵兄！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恐怕真要被他们得逞了！”
“如今朝堂情况如何？陛下的态度怎样？”赵宸连忙问道。
“韩党余孽的首领是韩明的叔父韩均，他联合了宫中的刘公公，在陛下耳边不断吹风，还伪造了‘你与狄将军私通辽夏’的书信。”包繶沉声道，“守旧派官员趁机起哄，要求陛下剥夺你的兵权，彻查此事。好在陛下念及萧关大捷，又收到了狄将军的奏折与信物，暂时压下了弹劾，但心中已有猜忌，昨日还特意召见我，询问你的动向。”
赵宸冷笑一声：“伪造书信？真是拙劣的手段。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伪造证据、勾结宦官的把柄，才能彻底戳穿阴谋。”
“我已让监察院暗中调查，但韩均行事谨慎，且有宦官掩护，一时难以找到确凿证据。”包繶皱眉道。
就在这时，逍遥派弟子突然开口：“赵大人，我们在城外打探时，发现韩均的亲信近日频繁出入城外的‘静心庵’，形迹可疑，或许那里就是他们藏匿证据的地方。”
“静心庵？”赵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曾听闻，静心庵表面是佛门清净地，实则与不少宦官、官员有勾结，是他们传递消息、藏匿物品的据点。看来，证据很可能就在那里！”
他立刻起身：“事不宜迟，我们今夜便前往静心庵，寻找证据！”
当晚，月黑风高，赵宸与包繶带着几名监察院精锐与逍遥派弟子，悄悄来到静心庵外。庵内一片寂静，只有几间禅房亮着灯。
“按打探到的消息，韩均的亲信最后进入的是后院的‘藏经阁’。”逍遥派弟子低声道，随即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打开了庵门。
众人潜入庵内，直奔藏经阁。藏经阁内，几名黑衣人正在整理书信，桌上还放着印信与伪造的密函——正是韩党勾结宦官、伪造赵宸谋反证据的罪证。
“动手！”赵宸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冲了进去。黑衣人大惊，想要反抗，却被早已准备好的监察院精锐与逍遥派弟子瞬间制服。
“搜！”包繶下令，众人在藏经阁内仔细搜查，很快便找到了韩均与宦官的往来书信、伪造的谋反密函，以及一份“推翻新政后官员任免名单”——上面详细写着韩党余孽与守旧派官员的利益分配，证据确凿。
“太好了！有了这些，看他们还如何狡辩！”包繶拿着证据，激动地说道。
就在这时，庵外传来马蹄声与呐喊声：“包围静心庵！不要让反贼跑了！”
“是韩均的人！他们果然有埋伏！”赵宸脸色一变，“看来他们早已料到我们会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反咬一口！”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一名监察院官员慌张地说道。
赵宸冷静下来，掏出青铜罗盘：“别慌！藏经阁的后门通向城外的密林，我们从后门突围！逍遥派弟子断后，用罗盘的力量阻挡他们！”
众人立刻冲向后门，逍遥派弟子则在藏经阁门口布下结界，青铜罗盘的金光亮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冲进来的韩党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