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一次我不会“输” （1/2）

发生了的，已经发生了。

纠结于一九九几年还是二零零几年都毫无意义，他就是李子明，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少年。

活下去，在这个时空里好好活下去，不让那场苦涩的生活重演。

他翻开那本厚厚的《高考英语词汇手册》，原本只是想试试水。那些曾经让他背了忘忘了背的字母组合，此刻却像被施了魔法。

目光扫过一行，仅仅一行，那些单词的拼写、词性、中文释义，甚至旁边例句的语法结构，就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不是模糊的印象。

“过目不忘？”

他难以置信地合上书，闭上眼睛，试图回忆刚刚看的那一页。一整页的内容，每一个标点符号的位置，都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颤抖着手又翻开数学课本，那些复杂抽象的公式、定理推导过程，只要他专注地看过一遍，就牢牢刻录在脑子里。

这不是简单的过目不忘，像是脑子里装了一个存储器一样，自己的思维更加的活跃和分散了。

物理、化学、语文……所有的知识壁垒，轰然倒塌，上一世的记忆和如今活跃到匪夷所思的思维在一刻好像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他带着明确的目标开始学习，他精准地知道高考的考点在哪里，知道哪些是重点难点，知道如何最高效地分配时间。

清晨，天还蒙蒙亮，小区里只有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他房间的灯已经亮了。

深夜十二点，整栋楼都陷入寂静，只有他书桌前那盏台灯还散发着稳定的光芒。

笔尖在草稿纸上飞速演算的沙沙声，翻动书页的哗啦声，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背景音。

饭桌上，他一边机械地扒着饭，一边在脑子里快速回顾刚背下的古文释义。

走路时，耳机里播放的不是流行音乐，而是英语听力真题和化学公式的录音。

课间十分钟？

那是宝贵的碎片时间，用来巩固一个易错点或者记忆几个生僻字。

起初，父母只觉得儿子受了刺激，可能是那次母亲摔门而去的说教太狠，让他突然“懂事”了几天。

父亲看着儿子熬红的眼睛，

“明子，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母亲则带着怀疑，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一边嘀咕：

“装样子给谁看呢？能坚持三天算我输。”

模拟考成绩出来那天。

李子明平静地把成绩单放在餐桌上。

班级排名：第一。

年级排名：第一。

父亲拿着成绩单的手微微发抖，反复确认着上面的名字和分数，仿佛那印着“李子明”三个字的纸片会咬人。

母亲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一把抢过成绩单，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不可能！”

“你是不是抄的？啊？李子明！你跟妈说实话！”

李子明抬起头，

“妈，卷子就在老师那里，你可以去查。每一道题，都是我做的。”

怀疑的种子并未完全消除。一次或许是偶然？也许是运气好蒙对了？

然而，时间是最有力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