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陆军马鹿骗了！ （1/2）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一号

金山，101师师部。

一份来自右翼作战军司令部的命令被送到顾靖澜手中：

“着令你部，即刻接替六十二师金山卫一线全部防务！”

命令签署日期赫然是今日。顾靖澜看着地图上原属于六十二师的防区标记。

原定11月3日才撤离增援浦东的六十二师，竟在11月1日就提前两天全部撤走了！

整个金山卫主防线的担子，瞬间压在了101师的肩上。这仓促的提前调动，因为101师给了张发发某种“信心”？

电台持续传来的战报，勾勒出一个月来急剧恶化的淞沪战局：

左翼军防区态势图标明：部队正退守苏州河以北核心阵地，数个重要据点旁标注着“激战”、“失守”、“反攻中”。

中央军区域态势：蓝色防线在苏州河南岸呈锯齿状，多处标着“危急”、“苦撑”、“伤亡过半”，标志着屏障作用正在瓦解。

参谋每日更新的汇总简报，标题已从“坚守要点”变为“有序撤离准备”。

所有人都明白：淞沪会战已到尾声。接下来唯一的关键，是数十万疲惫之师能否从这血肉磨盘中有序撤出！

顾靖澜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金山卫的位置。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指挥部内浓烈的烟草味和油墨味。

很快101师就已经全面接手六十二师的阵地，开始加固防御工事。所有高射炮迫击炮以及反坦炮也都部署在了鬼子舰艇无法直射的位置。

顾靖澜将步兵二团以及三团中各抽出一个营，在张堰驻防，以防止一线阵地被突破后防御出现真空。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四号

金山卫滩涂前沿，101师防空阵地。

深秋灰蒙的天空下，三架涂着红色日丸的鬼子九六式舰载攻击机突然出现在海平线上。它们压低了机头，引擎的轰鸣声迅速放大，几乎是贴着浪尖，直扑向金山嘴全公亭以及金山卫新构筑的滩头阵地。

机载无线电：

1号机：“高度保持200！速度220！目标滩头阵地！准备投弹扫射！陆军马鹿说这里只有几条破枪。”

2号机：“就是！连像样的机枪阵地都看不到！轻松得像郊游……”

“敌机！低空！三架！方位角045！”高炮观测哨的吼声通过野战电话线瞬间传达到伪装网下的八门20mm Flak 38高射炮阵地。

三门20mm Flak 38高射炮的炮口已悄然抬起。但不远处另外五门同型号炮位却寂静无声，炮口蒙着炮衣，伪装网覆盖严实。

炮长们紧盯着天空，却牢记着师长顾靖澜在阵地构筑完成后的死命令：“敌机若仅三、五架，多为侦察袭扰！不得暴露全部火力！待其大机群来袭，十架以上，方全力尽出！”

炮位上的士兵动作迅猛而精准：

炮长嘶吼：“目标！领航机！高度200！距离1500！提前量八！”

装填手迅速将20发弹鼓重重拍进炮膛上方的供弹口，发出“咔哒”的金属撞击声。

高低机/方向机手根据炮长指令，飞快旋转手轮。炮身发出细微的齿轮啮合声，粗短的四联炮管微微调整角度，死死咬住那架越来越大的灰色机影。

炮长：“放！”

“咚咚咚咚咚咚！”三门高炮中的第一门率先开火！炮口爆发出短促而连续的橘红色火焰，炽热的金属弹壳从炮膛侧面抛射出来，叮叮当当地砸落在炮位周围的沙袋和泥土上。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刺鼻的硝烟味。一串明亮的20mm曳光弹轨迹，如同灼热的钢针，直刺向领航的九六舰攻！

鬼子飞行员显然没料到阵地高炮火力如此凶猛精准！领航机猛地向左急转规避，机翼几乎擦到浪花。

一串20mm炮弹紧贴着它的右侧机翼掠过，在蓝色的海面上激射起一排水柱！

机载无线电：

1号机：“八嘎！高炮！三点钟方向！拉起来！快拉起来！陆军那群马鹿眼睛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