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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姆大叔的邮件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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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还“说服”过几个南方的顽固派议员,让他们投票支持某项重要的重建法案——相信我,吸血鬼的“说服”技巧,有时候比枪炮还好用。

第一次世界大战?

鸥洲那帮皇室亲戚们闹家务,结果把全世界都拖下水。

我在战壕里待过,那里的泥泞和绝望,足以让最乐观的人都患上抑郁症。

不过,比起子弹和毒气,我更讨厌那无处不在的老鼠。

第二次世界大战?

哦,那更是场面宏大,波及全球的“盛会”。

比起一战的堑壕泥潭,二战的技术含量显然高了不少。

飞机、坦克、还有那个最终让一切戛然而止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小玩意儿”。

我曾以各种身份游走于鸥洲和太平洋战场。

有时是为盟军传递情报的“中立商人”,有时是潜伏在柏林的“艺术品鉴赏家”(说实话,他们的的审美实在乏善可陈),甚至还在诺曼顶的滩头“不小心”绊倒过几个机枪手——纯属意外,真的。

我见过巴顿威利将军(General Pat)那柄象牙手枪的光泽,听过艾森豪迈尔主席(Chairman )在战前动员会上沉稳的语调。

战争结束后,世界格局重塑,友国一跃成为超级大国,而我也累了。

真的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长生种在这方面总有些优势——而是精神上的倦怠。

见证了太多的兴衰、杀戮、愚蠢和偶尔闪耀的人性光辉,就像看了一场过于漫长且情节重复的戏剧。

于是,大约在1950年左右,我选择了洛杉鸭。

这座城市当时正处在战后的黄金时代,阳光灿烂,充满了机遇和……嗯,某种程度上讲,肤浅的乐观主义。

我觉得这里很适合修养。

我用早年积累的部分财富(金矿、战争投机、还有一些现在已经上市公司的原始股)置办了这栋还算舒适的别墅。

然后,我做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决定——申请离职,领取邦联的长者年金。

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

没人质疑我那张看起来顶多四十岁的脸庞下,隐藏着一个年龄早已超过外表好几倍的灵魂。

社保系统还是个相对新鲜的事物,漏洞百出。

而我,恰好是那个懂得如何利用这些漏洞的“老家伙”。

就这样,我,西拉斯·布莱克伍德,一个理论上应该在独立战争前就化为尘土的“幽灵”,正式开始了我在洛杉鸭的退休生涯。

那一代的年轻人,确实是些朝气蓬勃的好小伙。

战争的阴霾散去,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或时髦的连衣裙,开着崭新的、耗油量惊人的大轿车,在猫王(那孩子唱歌挺有劲)的歌声里扭动,梦想着白色栅栏、两个孩子和一条金毛犬。

我见过刚刚卸任的秃噜门斯基总统(President Truman-sky)在街角咖啡馆独自喝着咖啡。

也和当时还很年轻、日后将在火门饭店搞出大新闻的尼克纳(Mr. Nixonner)在某个乡村俱乐部的派对上隔着人群遥遥举杯。

他们都是时代的弄潮儿,精力充沛,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虑。

看着他们,我时常会有一种置身事外的隔世之感。

他们讨论着阿波罗计划、太空竞赛、麦当劳主义能。

而我脑子里想的却是奥特曼帝国(Ottoman Empire)的围城战,或是法兰东断头台下的人群。

但无论如何,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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