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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审判官观察报告:论一群猛男为何坚信沙包是战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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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俄斯-普莱姆巢都下层,庞大如迷宫般的废弃污水处理泵站被改造成了一座名为“铁砧之心”的临时基地。

这里是张远和他麾下六十五名伤痕累累却顽强不屈的老兵新血的喘息之地。

空气中永恒混杂着浓重的机油味、汗水的酸馊、劣质清洁剂的刺鼻气息,以及从巨大处理池深处飘来的、混合着腐败有机质和化学药剂的水腥气。惨白的管道灯光穿透悬浮的金属粉尘,照亮了这实用主义至上的冰冷钢铁巢穴:回收工字钢和格栅板焊接的多层平台充当宿舍食堂,锈迹斑斑的废弃管道成了掩体、仓库和训练场,油布隔开的角落里堆满了绿皮破烂、待修装备和散发着微弱臭氧的充能装置。

基地里,生活的韧性与粗粝在喧嚣中流淌。

维修区,“当!当!哐啷!”的金属敲击是永不落幕的背景乐。技术兵“火花”光着精瘦油污的上身,带着两个稚气的学徒围着一台受损的绿皮“砰砰炮”较劲。

汗水在他脸上冲出油污中的白痕。“看准了!这他妈的绿皮垃圾!炮管轴心都歪了!得拆下来,重新校准,用咱们的合金衬套加固!”他唾沫横飞地吼着。

一个学徒的锤子敲偏在撬棍上,震得“火花”虎口发麻。“小子!眼珠子长屁股上了?!”他怒骂着,语气却带着老兵特有的恨铁不成钢。另一个学徒的笑声被飞溅的火星烫成了嗷叫,引来一阵粗豪哄笑。

“火花”扔过去一块脏布:“擦擦!这点火星子都扛不住,还想玩绿皮的炮?!”

相对封闭的管道射击场里,“哒哒哒”的激光点射与“砰砰砰”的爆弹轰鸣此起彼伏。

第二小队队长“鹰眼”如雕塑般趴着,改装长管激光枪稳稳指向百米外的绿皮轮廓靶,每一次击发都在靶心留下焦黑孔洞。旁边一个新兵紧张地射击落空。

“呼吸!” “鹰眼”冰冷的声音穿透枪声,“吸满,呼出一半,停住!想象那绿皮光秃秃的脑壳就是你欠了三个月薪水的工头!扣下去要稳,带着恨意!” 新兵照做,第二枪终于命中躯干,换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基地最热闹、荷尔蒙最旺盛的地方,是由巨大废弃防爆闸门铺成的格斗场。场边挤满了光膀子、汗流浃背的队员,叫好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场中央,“铁拳”那堡垒般的身躯正与相对瘦削却肌肉如钢丝绞紧的“剃刀”缠斗。“铁拳”的踏步让金属板震颤,砂锅大的拳头带风砸下。“剃刀”则如滑溜泥鳅,矮身、侧滑、卸力,化解恐怖力量。他抓住“铁拳”发力过猛的空档,闪电般贴近,扣臂绊腿,腰腹爆发——“砰!”一声闷响,“铁塔”轰然倒地,激起尘埃和震耳欢呼。

“漂亮!‘剃刀’!”

“头儿让得好!”

“铁拳”揉着后背咧嘴大笑,用力拍“剃刀”肩膀:“好小子!这招‘铁砧翻身’练成了!下次巡逻,绿皮小头目交给你摔!”

靠近通风管道的角落弥漫着消毒药水和血腥气。医疗兵“药瓶”戴着沾血手套,麻利地处理一个队员胳膊上的绿皮流弹擦伤,嘴里不停:“嘶…跟你说了多少次!看到绿皮废弃工事,绕着走!那里面可能埋着破烂地雷或装死的鼻涕精!下次再莽撞,我就切下你这块烂肉缝个绿皮大尖牙当勋章!” 受伤队员疼得龇牙咧嘴,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

巨大的工业反应釜改造成的炊事锅下,回收燃料块嗡鸣燃烧,锅里翻滚着灰褐色糊状物——合成淀粉、脱水蔬菜、压碎的“高蛋白补充剂”(磨碎风干老鼠肉的公开秘密)和大量调味盐。炊事兵“锅炉”挥舞着巨大合金勺把锅沿敲得梆梆响:“开饭了!今天有惊喜!‘火花’老哥赞助了半升‘高性能润滑剂’(浓烈工业机油)!提香增味,吃了能跟绿皮大只佬摔跤!晚了只剩刷锅水!” 喊声引来嘘声、笑骂和餐盘的碰撞声。

在这片粗粝生命力的喧嚣中心,张远的“个人适应性训练”区域却弥漫着微妙的尴尬与默契。此刻,他脱掉护甲,只穿灰色训练服站在格斗场边,汗水浸湿后背。对面是第一小队以爆发力和关节技见长的“钉子”。

“头儿,您……您真来?” “钉子”眼神兴奋又紧张。

“别磨蹭,来。”张远摆出标准起手式。

“钉子”眼神一凝,瞬间启动!他低身俯冲避开直拳,双手如钳扣住张远手腕和腰带,脚下闪电般勾住脚踝,腰腹协同发力——教科书般的过肩摔!

“砰——!”

沉重的闷响中,张远毫无悬念地被狠狠摔在金属地板上,身体甚至微微弹起。他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压抑地咳嗽着,才略显笨拙地爬起,揉着生疼的肩膀后背。

“哇哦!漂亮!‘钉子’!”

“头儿讲究!又给新人喂招了!”

“那必须的!头儿怕把咱们骨头架子摔散了!”围观的队员爆发出热烈掌声、口哨和善意的哄笑。这场景熟悉如集合号。

“钉子”赶紧搀扶,脸上混合歉意、兴奋和被认可的得意:“头儿……您没事吧?我……就是按您上次教的发力点和时机,稍微加了点速度……”张远摆手,深吸气,扯出疲惫无奈的笑:“没事,摔得好。动作标准,时机准。”他走到场边拿起磨损军用水壶灌了几口。

“疤脸”幽灵般凑近,胳膊肘顶顶张远肋下(刚才摔疼处),脸上带着促狭笑容压低声音:“头儿,您这‘教学示范’忒实诚了吧?刚才那下,您明明预判到他下盘动作身子都侧了半寸,咋又硬生生停住让人摔了?您这放水都快成泄洪了!”张远只能再次苦笑摇头,声音透着真实无奈:“真没让。‘钉子’爆发太快,我反应跟不上。”这话他说过无数次,效果为零。

“得了吧头儿!”旁边擦汗的“铁拳”洪钟般嗓门盖过嘈杂,“您要是稍微认真点,就您那把‘帝皇老人家赐福过的门板’往地上一杵!”他粗壮手指指向场边最不起眼角落——那里靠着一把巨大、残破、布满暗红污迹和深刻划痕的合金巨剑。

“光那玩意儿杵那儿,啥气势?!绿皮见了都得腿肚子转筋!跟咱们练,您那是菩萨心肠,舍不得下狠手!”他顿了顿,声音笃信,“您看看那剑!‘堡垒’!‘重锤’!还有新来的‘铁砧’!三个人,吃奶劲儿都使出来,脸憋成紫茄子,才勉强抬起来离地三寸,挪五步就砸地上!可您呢?一只手!就一只手!抡起来跟玩儿似的,呼呼带风!您跟我们打,那不是让着是啥?是怕一个没收住,把咱们这小胳膊小腿当绿皮劈了!”

“对啊头儿!您太照顾兄弟们了!”“就是就是!战场上您那威风,兄弟们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队员们七嘴八舌附和,脸上洋溢着对张远“体贴”的由衷感激和对他“非人”力量的绝对崇拜。训练场上的狼狈,在他们眼中自动转化为领袖的仁慈。这把无法解释其“轻盈”的巨剑,与战场上的神迹一起,构筑了坚不可摧的信仰。

张远看着一张张真诚信赖的脸庞,听着百口莫辩的“理由”,心中深感无奈,他曾试过解释自己能将那把重诺千钧的武器如臂挥使一般的原因。但在所有人都尝试了他说的方法后,全都认为他在开玩笑,他只能习惯性扯出混合疲惫和温暖的笑容,摆手转移话题:“行了行了,少耍贫嘴。‘铁拳’,别光说不练,滚上来!让我看看你刚才吹的牛皮经不经得起摔?”

在“铁砧之心”最高处,由坚固泵站控制室改造的观察平台上,审判官艾德琳·弗罗斯特如亘古冰雕般伫立。巨大的单向观察窗俯瞰整个基地,下方喧嚣被隔音玻璃滤成模糊嗡鸣。她刚签署完一份增兵清剿指令,放下散发幽蓝光的数据板。银灰色的眼眸投向下方喧闹的格斗场。高精度镜头将一切清晰呈现:张远被“钉子”过肩摔砸地;队员哄笑笃信“放水”;“铁拳”关于巨剑重量的描述;张远脸上挥之不去的无奈苦笑。

艾德琳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她的思维却在冰冷地运转。首先映入她脑海的是张远最新的身体扫描数据——肌肉纤维密度、骨皮质厚度、神经突触反应时间……所有指标都明确无误地指向一个结论:这是一个优秀的人类士兵,但仅此而已。他的绝对力量甚至比不上“铁拳”那样天赋异禀的壮汉。这与他在战场上那些不可思议的表现形成了刺眼的矛盾:硬抗绿皮军阀足以粉碎坦克的重击,内脏移位却屹立不倒。

紧接着,她的注意力被角落里那把巨剑牢牢抓住。技术神甫的报告在她记忆中清晰浮现:材质是一种无法完全解析的未知合金,结构强度与精金相当,但密度却达到了精金的两倍!物理测试结果冰冷而残酷:至少需要三名力量指数超过80的壮汉合力才能勉强将其抬离地面移动一小段距离。单人挥舞?那是对物理法则赤裸裸的嘲弄。然而,最令她警惕的是,武器本身干净得诡异——没有能量场波动,没有灵能印记,也检测不到任何亚空间污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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