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官人青云路到手 (2/5)
这“清河县西门大官人”的名号,瞬间在他们心中镀上了一层金。
霎时间,方才还矜持的场面热络起来。勋贵清流们如同嗅到了花蜜的蜂蝶,纷纷堆起笑容,趋前拱手,争着与西门庆交换名帖、攀谈寒暄。一张张烫金的名刺递过来,一句句“大官人久仰久仰”的客套里,藏着的是重新估量后的热切。
这汴梁城的风,向来传得最快。不过半日,“清河县西门大官人”的名头,借着这勋贵名流云集的场合,米癫子的一拜和林太太那“恰到好处”的一站,竟如插翅一般,飞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
米芾与大官人互换名帖,约定好不日便亲赴清河县学艺,届时必携《蜀素帖》同往。
事毕,他再也按捺不住,竟连李师师献艺都不管不顾,将那几幅画作如奉至宝般小心卷起,抱在怀中,几乎是步履匆匆地告退而去——他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刻回府整理妥当,面呈官家!
今日得此两幅画都是一时之选,官家见之,必也龙颜大悦!
西门庆目送米芾离去,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从容。他转过身,便在这三楼之上,与那些尚未散去的勋贵清流们一一周旋应酬起来。
觥筹交错间,他言谈渊深海阔,举止洒脱有度,虽无官身,那份见识气度,却远非寻常商贾可比。
他既能引经据典,与饱学之士论几句风雅,也能洞察时务,与勋贵子弟谈几句市井营生。
言必有中,意蕴悠长,更兼待人接物如春风拂面,令人如沐其中。
起初,这些勋贵清流不过是看在林太太站台、米芾折腰的份上,存了几分好奇与试探。
待到一番交谈下来,见这西门大官人谈吐不俗,见识非凡,人情练达,手段圆融,那份结交之心便不由得真切热络起来。
原本矜持的,也放下了架子;原本观望的,已暗自盘算如何深交。一时间,名刺如雪片般递来,邀约之声不绝于耳。
却在这时候。
一个高昂的“扫拂”,落花流水,秋风萧瑟,一只素白手指急速地扫过所有或数根琴弦。
最后发出“铮!”的一声,清脆、响亮,有金石之音,震慑全场。
这在行内有个说法,叫碰头彩,用来吸引宾客注意。
可这李师师连这起手的碰头彩意境都不一般。
只见那李师师见到所有人望向她,便款款起身,粉面含春,星眸流转,未语先带三分笑,向满座勋贵清流道个万福,莺声呖呖:“奴家献丑,唱个新学的《苏幕遮》,权为诸位贵人助兴。”
数年前蔡京蔡太师,在御前递上一本,将那前朝旧臣司马光、苏轼、黄庭坚并一干人等,足足三百零九口,尽数罗织成“奸党”名目。
官家龙颜震怒,朱笔一挥,准了。
立时便有工部官员督造石碑,将这三百零九个“奸邪”名姓,铁画银钩,刻得清清楚楚,巍巍然竖在端礼门外,任凭风吹日晒,也叫东京城内外万民瞻仰,这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元祐党人碑”又叫奸人碑。
此令一下,端的是肃杀之气弥漫汴梁。
苏轼苏学士那些个清词丽句、豪放新腔,昔日何等风靡勾栏瓦舍?如今却成了烫手的炭火,哪个敢唱?哪个敢听?
一时间,东京城里的风流曲韵,竟凋零了不少,平白少了许多滋味。范仲淹的这阙《苏幕遮》倒是唱了个边边。
说罢,李师师轻舒玉指,拨动冰弦。
初时如珠落玉盘,叮咚清越,只三两声,便压住了三楼内的杯箸交错、笑语喧哗。
待檀口微张,吐气如兰,那歌声便真个出来了: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端的似九天仙乐落凡尘!
初如幽谷清泉,泠泠然沁人心脾,将那满阁的暖香酒气都涤荡了去,只觉一股清气从顶门灌入,通体舒泰。
转瞬又似乳燕归巢,呢喃婉转,软绵绵、娇怯怯,钻入人耳朵眼儿里,直痒到心尖子上。
再拔高时,恰似银瓶乍破水浆迸,一线穿云,清亮激越,仿佛要刺破那水晶帘子,直上九霄。
低徊处,却又如春蚕吐丝,细细密密,缠绕不绝,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幽怨,勾得人魂灵儿都要随着那丝线悠悠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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