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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武松斗西门,二娘酸坏眼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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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窍,狗眼不识真佛,倒似那灯下黑眼人,错将观音当夜叉!一念及此,浑身血都涌上头来,双手急急一拱,喉头哽咽:“西门大官人!多……多谢!此事是我鲁莽,日后定有所报!”

周侗一愣,心道:“老夫也没说要把他如何?更遑论一巴掌拍死取他性命。”

西门庆话音方落,手腕子只一抖,“唰喇”一声,把那洒金川扇儿收得铁紧,脸上浮起笑意。一双惯会偷香窃玉的桃花眼,在场中各人面上滚了一遭,末了,钉在武松脸上,话头子陡地一拐:

“既然承蒙你道谢,那‘日后’二字就免了,谢仪现结便是,还有,只是……这气嘛,权且消了。可惊吓了我又唬着了我家中娇滴滴的妻妾丫鬟,还污了我的名声,这些街坊路人都看在眼中,这一桩桩、一件件,总得寻个了结处,才是正理!”

此言一出,满场里登时鸦没雀静。

那毒日头晒在青石板路上,蒸腾起一股子燥热,裹着汗酸味儿、尘土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四周围观的路人闲汉,自家的家丁奴仆,个个泥胎木偶也似,只敢拿眼角风儿偷觑着场中动静,肚肠里噼里啪啦拨着自家的算盘珠儿,却没一个敢放半个响屁。

那空气,稠得如同三伏天熬糊了的浆糊,黏黏腻腻,闷得人透不过气。

周师傅喉头一紧,这场面似曾相似。

恍然又似被人强按着脖颈认师傅的光景兜头罩下,饶是他经多见广,德高望重,此刻也觉舌根发干,只得暗暗咽了口唾沫。

“啪嗒!”

旁边少年岳飞手里的短棍,也惊得脱手坠地。

这光景,竟然恁地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偏生那武松,是个直肠子通到底的汉子,哪解得这九曲十八弯的肚肠官司?他只道西门庆句句在理,自己确是大错铸成,合该认罚。当下热血“嗡”地一声撞上天灵盖,虎吼一声,震得人耳膜嗡嗡:

“罢!罢!罢!既是俺武二错了,认打认罚!这一拳,俺便还了你!”

话音还在热风里打着旋儿,他那醋钵儿也似的铁拳已攥得骨节“咯咯”作响,带起一股恶风!竟不是打向旁人,而是朝着自家那厚实的胸膛,狠命擂将过去!这一下若打实了,就算不死,少不得躺上数月,汤水难进。

好在西门大官人!眼明手快,觑得真切,手腕只微微一抖——但听“嗤”的一声轻响,一道银光破空飞出,不偏不倚,正打在武松那粗壮的胳膊麻筋儿上!

“当啷!”

一件物事跌落尘埃,滚了几滚,停在已悄悄挪远的孙二娘和张青脚边。

孙二娘低头一瞥——嚯!只见那暗器,竟是一小块雪白锃亮、棱角分明的雪花碎官银!在日头底下晃得人眼花。

“我的亲娘诶!”孙二娘一双大眼瞪得溜圆,眼珠子险险要跳出眶来,把大脚丫子一拨,银子偷偷踩在脚下,左右一看偷捡了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又咬,“娘耶,真是银子!”

心头那算盘打得山响,“这西门大官人竟拿这白花花的银子当暗器使唤?!这杀千刀的鸟毛,该是多大的家私,多厚的油水?!真真儿是银子骚得慌!不是骚人是什么?”

那头武松胳膊上吃了这一下,酸麻难当,力道登时泄了。他愕然抬头,铜铃般的虎目里尽是茫然不解,直愣愣瞪着西门庆:“你……你这是何意?”

西门庆“唰”地又展开扇子,慢悠悠摇了几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武都头,武好汉!且慢些!你这拳头金贵,打坏了自家身子骨,岂不可惜?再说了……”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波流转,一闪而过,“咱们这赔偿的账目,还没掰扯清楚,你就这么一拳下去,岂不成了糊涂账?”

武松浓眉拧成疙瘩,沉声如雷:“怎的?我打你一拳未曾着实,你毫发无伤,如今俺实打实还你一拳,还不能作数?哪里糊涂?”

“那倒不是,”西门庆扇子摇得愈发悠闲:“只是账目未清,你这一拳,岂不白挨了?这一拳是还我了,但我还有加码!你如何还我?”

武松一愣:“何为加码?”

大官人笑道:“倘若……我西门庆大发慈悲,再还你一个‘嫂嫂’呢?”

那还你一个嫂嫂,“嫂嫂”二字,被他咬得又轻又飘,活像一根蘸了蜜的鹅毛,搔在武松心尖最痒处。

武松正自鼓荡气力,被他这一架一阻,又听了这没头没脑的混账话,满腔子悲愤豪勇,登时僵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瞪圆了一双虎目,浓眉几乎倒竖,那张英武的脸上,只剩下大写的懵懂与茫然,直勾勾盯着西门庆那张近在咫尺、笑意吟吟却又深不可测的脸:

“啥……啥意思?你给俺说个明白!”

西门庆只笑而不语,那笑容深处,仿佛藏着无数条曲里拐弯的幽径,令人莫测其深浅。场中静得怕人,都等着西门大官人揭秘。

“意思嘛……”西门庆终于慢悠悠开口,扇子尖儿虚点着武松,“我若发个善心,替武大郎寻上十个八个顶尖的媒婆,备下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给你那亲哥哥,正经八百娶一房娘子。身家清白,书香门第,胯大臀后,好生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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