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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对赴死者来说,撤退比前进更需要勇气

在阵线后方一处被欧格林塔盾临时围出的安全区内,星辰之爪战团的药剂师,巴里安,正在进行一场精密手术。他的白色陶钢甲上溅满了异形的绿色体液,机械臂与双手稳如磐石。

按理来说,哪怕泰伦虫族在前方一刻不停地进攻,只要顶在前方的欧格林不被突破防线,那么位于欧格林之后的阿斯塔特们就不会出现大的伤亡。

但战场之上,逻辑与常理往往会被纯粹的厄运所击碎。

这名正在被剖开胸部的星辰之爪战斗兄弟,就是这样一个倒霉蛋。他上一秒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动力斧,刚刚将一头泰伦武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一瞬间——一个不过零点零几秒的破绽。一枚不知从何处飞溅而来的骨刺碎片,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刚好从他头盔护目镜最脆弱的连接处刺入,直接插进大脑然后爆开。他的颅内立刻变成了一摊无法挽回的浆糊,当场宣告死亡,连药剂师想救都没办法救。

巴里安的动作熟练而肃穆。他用机械臂上的医疗器械探入战斗兄弟的胸腔,小心翼翼地绕过肋骨与内脏,最终成功地取出了一枚基因种子

当他将这枚承载着战团未来的种子成功取出,并妥善地保存在一个便携式容器中后,巴里安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他完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使命。

接着,他将这位战斗兄弟的胸甲重新合上,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身搬运到突击队阵型的最中心。目前,这里已经并排躺放着五名阵亡的阿斯塔特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像刚刚那位一样的倒霉蛋,死于纯粹的运气不好。

就在巴里安将尸身摆放好,摘下头盔,开始为兄弟们的亡魂向帝皇进行低声祈祷时,他眼睛的余光忽然瞥见,最早阵亡的那名兄弟的后脑勺上,似乎有一抹不应存在的黑色一闪而过。

“嗯?”

巴里安的祈祷声戛然而止,立刻起了警惕。阿斯塔特经过基因改造的感官和大脑可不会有“看错”这种情况。他猛地站起,右手拔出了腰间的战斗匕首。周围几名正在警戒的星际战士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立刻指挥着他们负责的欧格林小组围了过来,巨大的塔盾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壁垒。

药剂师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那名阵亡兄弟的头盔。

下一秒,他瞳孔骤缩,一股混杂着惊骇与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只见那名战斗兄弟原本坚毅的面庞上,不知何时,已经生长出了一朵黑色的、仿佛由血肉构成的诡异之花。它静静地“盛开”着,根系如同黑色的血管,深深扎根于尸身的眼眶与鼻腔之中,甚至能看到一些细微的根须已经穿透了颅骨,与内部的大脑组织纠缠在了一起。

巴里安的第一反应是滔天的愤怒,这是对星际战士,对帝皇荣光的最大亵渎!但他一时间竟然还无法下手摘除这个恶心的东西,因为其根系与尸身结合得太过紧密,贸然动手天知道会不会更加破坏这具本应完整的遗体。

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这位战斗兄弟的最终结局,大概率只能是被神圣的火焰彻底净化了。

“快!”巴里安立刻开始亡羊补牢,他回头对那群高大的欧格林玩家们厉声命令道,“快将这几名兄弟的遗体抬离地面!”

欧格林玩家们手忙脚乱地听从了命令,七手八脚地将剩余四具尸首抬了起来,让它们悬在半空。

而药剂师也立刻将这里的情况通过战术频道,汇报给了正在第一线奋战的阿格曼。  

  阿格曼的头盔中中,药剂师巴里安急促的汇报声清晰地响起。听完描述,一股与巴里安如出一辙的愤怒情绪立刻涌上了阿格曼的心头。

“该死的异形!”他低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居然用如此恶心的手段来玷污我们战斗兄弟神圣的躯体!”

但在愤怒之余,一阵后怕与庆幸也随之而来。阿格曼的目光扫过整个战场,视线越过那些奋战的阿斯塔特,落在了最前沿那一道由血肉与钢铁组成的防线上。

要知道,突击队的伤亡大部分都由那些巨大的欧格林们承担了。如果没有他们顶在最前面,吸收了泰伦虫族最猛烈的第一波冲击,如果星辰之爪与极限战士还是用常规的阿斯塔特战术来作战,那么现在,星际战士的伤亡恐怕早已破百,怎么可能才区区五个?

阿格曼本想要立刻下令全员撤退,带上足量的钷素之后,再返回把这片该死的土地烧个干净。但当他看到那些正在前方与泰伦血战的欧格林,看到他们巨大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为身后的阿斯塔特挡下致命的攻击后,他犹豫了一瞬。

最终,他改变了主意,通过全队频道下达了新的命令:“将欧格林们的尸体集中起来,用钷素进行净化!其余单位,准备交替掩护,我们撤退!”

然而,让阿格曼完全没想到的是,当他的撤退命令下达之后,隶属于赴死者的凡人部队居然选择了拒绝执行。

一名负责与阿斯塔特联络的赴死者指挥官在听说了命令之后,直接回复道:“那你们撤吧,我们留下来。”

阿格曼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无法理解对方的逻辑:“为什么?”

“一路上撤退被泰伦骚扰也是个麻烦事,你们阿斯塔特可精贵得很,我们留下来给你们断后吧,”那名指挥官的语气听上去稀松平常,就像在讨论天气,“更何况对于我们赴死者的士兵来说,撤退比前进更需要勇气。”

这句话让阿格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试图用理性的军事逻辑去说服对方:“这没有必要。只要我们在撤退时井然有序,阵型不乱,那么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都能够基本完整地撤出去。我们不需要这种完全牺牲其中一方,来保全另一方的方法!”

“唉,我真服了,你搁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呢?”通讯器那头的赴死者指挥官却只是不耐烦地说道,“我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铁罐头在这儿跟我们抢人头了,赶紧走行不行?”

这名赴死者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但在阿格曼听来,这就截然相反了。极限战士所有人都知道赴死者很喜欢要他们的签名,这在极限战士们看来,显然是对他们的肯定与崇拜,天生就让他们对赴死者怀有好感,虽然他们从没找自己要过签名让阿格曼有些伤心,但是阿格曼从不怀疑这些战士的热情。

于是他将这番粗鲁无礼的言辞,自动解读成了对方为了让自己一行人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撤退,而故意说出的激将之语!

这是何等高尚的谎言!用最粗鄙的言语来掩盖最无私的牺牲精神!这些凡人……他们对帝国的忠诚与奉献,已经达到了如此令人敬畏的程度!

阿格曼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是对这份决心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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