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第 3 章 (2/3)
他分明恨极了他们夫妻!
原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谁也没料到,他能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坐上当朝三品的位置,到如今刀光血色间轻易断人生死。也正因如此,她对这个长子的忌惮与日俱增。
可他偏偏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明面上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让她这些年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到今日才看出他蛰伏多年的獠牙。
长公主咬紧后槽牙,她今日本就是强忍着保持笑脸,此刻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此事暂且放一边,你二弟翰林编修做得好好的,又是皇子伴读,又是在御前起草诏书、侍讲经筵,照这样下去,内阁迟早有他一席之地。可吏部偏生此时举荐他前往河南偃师当知县,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想将阿识调离京城吧?此事若成,绾绾定不会跟着嫁到远地,你便可横插一足,毁了阿识的婚事与前程!若非陛下身边的大伴今日告知你父亲,连我都要被你蒙在鼓里!那吏部侍郎向来与你交好吧?如是种种,我可有冤枉你分毫?”
这番话说完,长公主仍旧颤抖不止。
裴慎的心思何等阴毒难测!且他想得到的东西,几乎从未失手。
老二老三虽则聪慧过人,然本性纯良,又岂会是他这阴险小人的对手!
可有冤枉?裴慎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偃师才发生过一起地裂,百姓民不聊生,正因如此才更好出政绩,二弟若是做得好,来日擢升也有名目。选贤任能,陛下自有考量,何况二弟也是陛下的外甥,升降任免岂是旁人可以轻易干涉?母亲若还是觉得不妥,可亲自面圣陈情。”
长公主一时语塞,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承认了?”
“那我与你父亲呢?”长公主咬牙切齿,狭眸中透出明显的怨毒,“我与你父亲也要阻止你与绾绾成婚,你岂非要将我们也一网打尽?阿朗也想娶绾绾,你又要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你弟弟?”
裴慎平静地看着脸红筋暴的母亲,慢悠悠地旋动着食指的骨戒,良久方一笑:“母亲多虑,我不也是您的儿子么,又岂会做出弑父害母伤弟之举?”
弑父、害母、伤弟。
这几个字眼被刻意咬重,仿佛已经在他脑海中预演多年。
对上长子戾气丛生的眼眸,长公主几乎是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靠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这是何意?
怪她做母亲的偏袒老二老三?
还是说,拐弯抹角责怪她这个母亲做得不称职,害他幼时落入贼人之手,受尽折磨?
裴慎轻叹一声,“母亲若无别的吩咐,我先告辞了。”
言罢也不顾长公主震怒,负手出了厅门。
*
尚书府,清芷苑。
沈稚在那日游湖后染了风寒,断断续续二十余日才好全,也正因如此,才在沈夫人的连番追问下逃过一劫。
这日,沈稚才收拾一番打算出门,沈夫人又前来问话。
“裴二教你下棋你不去,裴三邀你击鞠捶丸你又拒绝,今日又是什么名堂?你还想躲阿娘到何时?”
沈稚听得头都大了,捂着耳朵说道:“今日是月溪的生辰,她还让我带皎雪骢过去玩呢,时辰不早,我得过去了。”
沈夫人扫过桌上定国公府送来的补药,一部分是昭阳长公主送来的,还有一些是裴识和裴朗差人送来的,也算是有心了。
沈夫人叹口气,道:“你要参加谁的生辰宴都随你,这与你将来嫁谁有冲突吗?你给阿娘一个准话,阿娘保证往后不再来烦你。”
沈稚挪过去撒娇:“绾绾谁也不嫁,就陪在阿娘和爹爹身边不好吗?”
沈夫人佯怒,点了点她的鼻子:“不许说糊涂话。”
她叹息一声,想想还是决定告诉女儿:“那裴识经吏部商议,极有可能前往河南任职,偃师那地方近几年天灾频发,没个三两年可回不来,分明是个苦差,你父亲却说是个机会,可如此一来,你的婚事就要重新考量了。”
丈夫说得不错,男儿志在四方,裴识若想依赖先祖荫庇,大可不必参加科举,在天子脚下谋个富贵闲差岂不是轻轻松松?他既有志向,便不可能一辈子偏安一隅,学那些不学无术的王孙子弟日日浸在温柔乡里,一辈子在女人跟前浓情蜜意打情骂俏,那也忒没出息。
可绾绾是她唯一的女儿,自家闺女一出嫁便要跟去那天灾地变的远地,伤了、磕了、碰了可怎生是好?
如此看来,最不可能的裴慎竟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可沈夫人又岂会将女儿嫁给他?
这些日子夜里睡不着,她也与沈尚书商议过,为了女儿的幸福,夫妻俩也不加干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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