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1/4）

第十九章

姜好说完那句话，觉得难为情，低下头小口呷茶。

餐桌上悬挂的竹筒吊灯从缝隙中透出暖光，斜照在窗上。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挂脖长裙，肩头莹白，纤巧圆润，系带用的是粉绸缎，松松打个蝴蝶结，垂落在锁骨一侧。

出落得越发|漂亮。

捧着茶，姜好去看外面的院景。

天幕渐深，落地窗上能映出人影轮廓，她从窗中看到自己，也看到对面的陈嘉卓。

然后听到他一声沉郁的抱歉。

姜好倏地偏回头，从陈嘉卓的眼中望到一些可能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情绪。

微微晃神，怔愣着听他承诺：“以后不会了。”

他们之间有几个三年呢，他不想再和她分开了，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

也是很久之后姜好才品出，这是他纵容出来的，她身上独属于他的样子。

姜好那时不了解他的家庭，现在才懂得，那是为了不被蚕食必须付出的代价。

吃过饭，陈嘉卓送她回小区。

姜好没有追问，重点全放在他生病的那句话上。

他们不在一个城市读书，他偶尔来找她也只能留几个小时，勉强够一起吃顿饭，或者陪她去一趟超市采买零食和日用品，这期间还要抽空查阅冗长的邮件，看一大堆她看不明白的数据图。

她在他面前，总有几分自己都感知不到的任性。

陈嘉卓说：“生了场病，状态不好，病愈之后事情堆积太多，一直在忙。”

陈嘉卓点头，他不太记得姜好住的小区的确切地址，准备问时，姜好手机进了电话。

语气缓和很多，姜好轻轻问他：“你当时怎么了？”

陈嘉卓咽一口茶，喉结滚动，看着姜好说谢谢。

不联系的这几年，她依旧按部就班读书，但他一定很辛苦，想到这些她便不忍心再和他赌气。

娇娇的。

陈嘉卓摇头，因为她的关心感到熨帖，“我身体好，你知道的。”

姜好说的生气，那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担心。

“陈嘉卓，其实能再和你见面，我很开心的。”姜好软软地笑，梨涡陷下去。

他真心道歉，她也就不计较了。

重逢后的第一顿饭，吃得很不错。

他勾起唇角，“这句是谢谢你原谅我。”

姜好系上安全带，“还好晚上没有喝酒，不然还要找代驾。”

“我当然知道啊，”姜好还是嗔怪的语调，“又不是身体好生病就不难受了。”

和之前一样，他们以茶代酒，轻轻碰杯。

他当时给不出一个答案，不是在衡量利弊得失，只是犹疑重新进入她的生活，会是一种打扰。

她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早就说过要你好好休息了。”

他经常锻炼，他们一起爬过山，后半段全靠他带着姜好才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