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47 （1/6）

第四十七章 47

◎汤还没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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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水里扑腾得太欢, 孟葭的胳膊酸了一晚上。

钟漱石侧躺着，给她捏着酸痛的肌肉，“被浇了透透的一身水, 还得伺候你。”

孟葭把手架在他身上, 不停翻着ins, “谁要你老是忽悠人的。”

她说话时, 眼睛都盯在屏幕上, 一刻不转的。

钟漱石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儿, 像什么？”

孟葭还是懒懒散散的, 睡裙的肩带都滑下来, 也没反应。

她茫茫然问，“像什么？”

钟漱石敲了下她脑门，“抽大烟的。就差搬张案板, 给你点盏灯了。”

孟葭扔了手机, 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规矩地躺下来。

钟漱石抽着烟，长吁短叹，“我都失眠多久了，一个人住，床都冷冰冰的。”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明明出来前，她还答应外婆，不再和钟先生来往，可谁都料不到，一步步的就到了今天。

孟葭端着一小碗热汤，坐在厨房里喝，舌头都被烫麻了，还递给张妈说再来一碗。

他不信，“胡说，你那个时候，坐在你外婆身边，都不敢看我。”

孟葭吸着汤回，滋溜滋溜的，惹得张妈发笑。

她接过来，又吹了吹，“汤是有，张妈独一份的手艺，那就没有。”

钟漱石语气踟蹰，不知道想起什么，也许是留学那两年，不被打扰的岁月。

“在柏林，继续研究晦涩的哲学，也许带两三个学生。”

她到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张妈一锅鸡汤从早吊到晚，熬到骨头都拆架。

“没想过要考艺校之类的？”

好过原地待命的，看着那些破绽百出的爱，潜伏在内心深处，快要生长出绿苔的情愫，从眼睛里跑出来。

孟葭的声音低下去，“嗯，她吃了很多苦，因为我。”

想到外婆，她心里又是一阵羞愧。

然后深吸一口气，停下手上正进行的功课，静静发一会儿呆。

后来有一年，情侣间对视十秒的小测试，在网上火起来的时候，孟葭总是会想到这个夜晚。

那时她就想，他应该是个哲人的，在孕育文明与知性的校园里，和学生们促膝交谈。

钟漱石哼笑了一下，“你现在也不大看我。”

孟葭的头埋进他臂弯, “不会, 但我会吹长笛，拿过奖。”

“哪有一见面，就总盯着客人看的，多不礼貌。”

黄梧妹摇了摇扇子，靠在旁边看她，“你在学校冇汤饮啊？”

孟葭点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个学者，很浓的书卷气。”

孟葭翻身起来，盯住他的眼睛，“我怎么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