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言传身教 （2/3）

大致能听懂人话，还不会讲复杂单词的小孩蹦蹦跳跳闯进父母交流现场，愤怒的母亲只是简单看了一眼，没做任何反应，继续骂骂咧咧，而父亲低头挨骂，只是在母亲换气间隙时小声辩解：“玛莎，我请了律师，律师费有点高，你可不可以节俭一些。”

妈妈没有节俭，骂得更大声了。

“你做手术的时候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少切点东西钱不就来了，没用的家伙，只敢对手术台上的病人下手，把头抬起来，你能不能稍微有用一点！”

小孩找个舒适的角落，盘膝坐下，饶有兴趣听完整场，他听不懂内容，只是把错落有致的音节当歌曲听，结束之后，他学会了爸爸妈妈之外的第一个单词：懦夫。

言传第一课，辱骂。

“小托马斯、汤姆、汤米！”小孩眼里被盖上懦夫戳的爸爸在庄园里四处寻找，穿着精致贵重的西装，脸上的表情全是急切和不耐烦，“你跑到哪里去了，别让我找到你！”

“阿尔弗雷德。”草草找了几个地方就放弃的爸爸叫来管家，“我要去上班了，找到汤米。”    “好的，老爷。”管家点头应和雇主的吩咐，在雇主离开后准确找到躲在窗帘后面的孩子，微微弯腰微笑问，“托马斯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捉，捉迷藏。”

“和谁？

“爸爸，他自己说要和我玩。”小孩注视爸爸开车离开的方向，脑子里隐约成形一个概念。他说了，却没有履行自己的话，这种情况叫什么？

叫毁诺，孩子。

“老爷走了，你可以找其他人玩。”管家牵住小孩的手，拉他离开。

小孩回头望自己刚刚躲起来的窗帘，窗帘脚与地面有一小段距离，根本藏不住一个人，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找到人。

“爸爸为什么没有看见我？”小孩开始思考。

“老爷很忙，也许是没注意。”

显而易见的答案，没有为什么，只有视而不见。

身教第一课，冷漠。

“汤米，你弄坏了妈妈的东西，你是个坏孩子！”一直以来训斥爸爸的妈妈今天把矛头对准小孩，丝毫不顾及这是一个还不到四岁的孩子。

“对，对不起。”小孩小声道歉。

“阿尔弗雷德，拿鞭子来，我要教训坏孩子。”妈妈无视那声道歉，招呼管家拿鞭子，爸爸就在旁边看着，不觉得如此体罚孩子有哪里不对。

“夫人，鞭子。”管家如实履行雇主每一个要求。

小孩蹬蹬蹬跑到爸爸身后，捏紧他的衣角，肢体动作和表情都显示他想要得到父亲的保护。

然而，爸爸无视这一切，不耐烦地掰开小孩紧抓的手指，把他粗暴地推上前，说：“妈妈不会对你怎么样，快点让她消气。”退后几步，把孩子完全暴露给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妻子。

砰，砰。

小孩闭上眼睛颤唞着挨了两鞭，有衣服遮挡，孩童稚嫩的身体并没有流血，但红肿和热痛不可避免。

不适让小孩眼里蓄上泪水，看上去非常可怜。

妈妈把鞭子交给管家，训斥小孩：“别像你父亲一样是个懦夫，让我看见眼泪掉下来，一颗眼泪抽一道。”

小孩被吓住了，仰起头想要憋回去。眼角余光看见把他推给妈妈的爸爸，他坐在那里和妈妈比起来毫无存在感，像个死去的幽灵。

言传第二课，暴力、威胁。

“爸爸，我不喜欢这个领结。”小孩站在父母面前，今天是他进贵族幼儿园第一天，学校里都是和他类似家境的小男孩，仆人们根据惯例，精心打扮孩子，但精致的打扮不一定舒适。

领结勒得太紧，几乎喘不过气。

“妈妈，我想换一个，太紧了。”

“不行。”妈妈果断拒绝。

拒绝孩子下一秒，妈妈对管家说，“这条项链搭配不够完美，换我第一层抽屉第二格那一条。”仆人立刻去拿，唯恐动作慢了一步受到主人责罚。

“帮我换一个领结。”孩子冲仆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