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妈妈（修） （3/4）

“托马斯……蝙蝠侠……”布鲁斯轻轻念叨父亲的名字，试图将他与冷酷决绝的蝙蝠侠联系在一起，有点困难。

车子到达终点，ace化学工厂，小丑起源地，梦开始的地方。

托马斯站在化学厂门口抽烟，门口经年不断的招牌灯勉强照亮他的样子。依旧是那副高仿蝙蝠侠的装备，披风上多出许多弹孔和燃烧痕迹，身上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脚踩小丑曾经被狙后用脸洗地的地方，那里早就没有了小丑的痕迹，但一只凶残版蝙蝠站在那，莫名幻视小丑被他踩在脚下吱哇乱叫。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黑暗底色中满身血腥味的黑蝙蝠，无比契合哥谭都市恐怖传说的设定。

布鲁斯下车跑过去，快要靠近时停止不前，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声音，拳头锤一把胸口，终于得以正常发声：“dad。”他喊。

托马斯扔掉烟头，摘下蝙蝠头盔。

比照片上更显岁月的面容和全白的头发刺痛布鲁斯的眼睛，有很多话想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次锤一把胸口，眼眶微红，万千话语只挑得出短短几个单词：“那支药剂，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托马斯微笑，说：“这是一个问题，它的答案是——‘妈妈’”从妈妈那里来，名字叫做妈妈。

“mom……”

黑暗中，看不清布鲁斯的脸，Ace化工厂的招牌霓虹灯突然闪了一下，照亮他眼中丰盈的水光。

霓虹灯站好最后一班岗敬职敬业酝酿气氛，完成打光工作后在滋滋电流声中断电熄灭。

拂晓将至，失去光源的ace化学工厂门口，两只蝙蝠静静相望。

“玛莎在楼上，她在等你。”托马斯新点燃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布鲁斯冲进化学工厂，在曾经小丑待过的地方找到了玛莎。

屋内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绿色头发、惨白面容、血色微笑，和死去的小丑一模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小丑玛莎坐在当初给蝙蝠侠输血的椅子上，面前放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全是脑壳，没有一件行李。

猪面教授和稻草人的丑脸放在最上层，下面一层是几个乘机闹事的三线反派或者帮派人员，脑壳们“安详”的脸朝外，对每一个进门看见小丑的人报以微笑。

“布鲁斯~”小丑玛莎露出标准小丑笑，踢一脚行李箱，猪头受到震动重心不稳滚下来，滚到布鲁斯脚下，她愉快地说，“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了，明天开始，早点睡。”

布鲁斯停下脚步，低头看猪面教授的笑容，监控视频里它曾经被挂在摄像头前，战局结束后被摘下来摞在一起做战利品。

还有稻草人，尸体停放在警局停尸房，明明没有参加今晚的犯罪，依旧变成了摸不着头脑。

小丑、玛莎，妈妈……

布鲁斯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妈妈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沉重。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超人这么干，布鲁斯都会穿上蝙蝠装，想尽一切办法把人送进绝对不会被突破的囚牢。

实在是，太疯狂，太危险了。

托马斯悄无声息走上来，看到布鲁斯愣住的样子，开口：“玛莎，我就说这礼物不行。”不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都不会喜欢这样凶残的礼物，我除外，我习惯了。

小丑玛莎稳稳坐在椅子上，眼球动表情不动地看托马斯：“老家伙，闭嘴。”

托马斯上前把猪头踢进没有灯光的昏暗角落，然后回身拍拍布鲁斯肩膀，以一种没多大事很正常的语气安慰：“不用担心，我们会离开，我会看好她，相信我，我能处理好，I am batman。”

蝙蝠说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小丑妻子，这心态，就很乐观。

蝙蝠侠乐观不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脑壳是你和小丑一起砍的，你也好不到哪去。抛开身份，只看行事作风，韦恩夫妇比大部分哥谭超反都凶残。

行李箱里的脑壳们：蝙蝠说得对，你爸妈非常凶残。

只是，急也没用，布鲁斯整理好心态，走近玛莎，在她的注视中屈膝压低身体，伸手紧紧拥抱。

“妈妈……”

说完这句婴儿会开口第一个学会的单词，布鲁斯再未透露任何话语，只看背景，这就是一个纯粹的爱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