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1/6）

第十九章

提亚特已经换回平时惯穿的衣服, 他坐在桌旁，看着隔壁空荡荡的桌面，眸色和外面暗蓝色的天幕融为一片。

莱尔相关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思考片刻后, 他拉开抽屉, 之前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地方，也被清空。

他的目光扫过乔克。

“之前班卓大人的助理来问，我就把该交出去的东西都指了一遍。”乔克本来正在发呆，感觉到他的扫视后, 迅速说道。

“毕竟这是该走的程序。”

提亚特扯扯嘴角：“你有一些很美好的品质, 比如正直，但是正直在这种时候显得很没必要。”

“只会让人觉得你很不讨喜。”

乔克站在一旁，并不反驳。

“班卓那边怎么说？”过了一会儿，提亚特又问。

“啊昂。”班卓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翻动他新拿来的那堆纸，确保每一张都检查过，上面没有夹带什么信息才还给他：“照规定办事。”

“是。”乔克仍有一些犹豫：“莱尔那边，您可否……”

“只是一些少儿节目，折纸编发什么的。”

“是！”

乔克掐着时间去莱尔的房间，帮她收拾了两套衣服，又拿了一叠纸和各种零碎的东西。

“非常抱歉, 我自愿领罚。”

他摸摸自己比同龄人显得更苍老的脸蛋，苦笑着说：“有副作用的，起效时间也短。”

两根发绳、拖鞋、她常吃的小零食，再加上一台巴掌大无法联网的平板，往里面下载了不少折纸节目，给她打发时间。

乔克非常顺从，这让提亚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对方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说完他大步离去。

“不让探望。”他答：“这个也是该遵守的程序。”

军医官嘀嘀咕咕，要不怎么这种药这么难弄呢，又贵又不好用，alpha跟beta在一起，就应该平淡过日子，别老想着什么灵魂交融，搞什么AO那一套。

“程序？”他喉咙滚动, 这两个字从齿间过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婚礼前，我让你待在她身边不要走开, 也是程序。”

“她是beta。”医生把托盘里的东西都摆放整齐，扔掉沾血的棉球，说：“我没说过吗？那也正常，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事。”

“这个，你上次找我要的，一直没货，我只能先紧着自己了。”他告诉乔克：“这东西虽然能让信息素外溢变成接近香水的存在，alpha也皮糙肉厚，但还是不宜频繁使用。”

乔克只好闭嘴。

他半趴在治疗板上，疼得直抽气，语气仍旧温和：“这谁说得准呢，人生中总有意外。”

他受完罚，神色平静的去隔壁军医官那里治疗。

乔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若有所思地说：“有点事想向您请教，下次吧。”

想到这里，军医官又忍不住直叹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等忙完这几天，泰利耶他们离开之后，准备飞船，把这些武器运走。”

乔克：“您家那位？您的伴侣是beta？”

最近琐事繁多，忙着安抚温顿，以及贫民窟那些老鼠时不时的滋扰，提亚特早就打好的报告和清单一直没有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