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C12 （1/4）

第十三章 C12

姜迎灯没有和梁净词聊过姜兆林。

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提起过彼此的家事，比起还能唠一唠男友和前jsg任的室友，她跟梁净词的关系看起来却更是浅显。只是停留在吃穿用的层面上，像是互相之间没有值得深耕与共享的故事。

姜兆林从前也没有和姜迎灯提过梁净词口中那些重要的恩情。她不知道他们有哪般交情。

他守口如瓶，她想说又不敢。

他们之间有着鲜明界限，不是真兄妹，也没到无话不说的份儿上。

于是即便慢慢熟络起来，也话题寥寥。

还在折返的路上，姜迎灯想起什么，对他说：“我爸爸之前给我写信了，他在信里夸你呢。”

梁净词有些好奇：“夸我什么。”

“夸你像……钱。”

“什么钱？”

“不工作吗？”

她不假思索点头：“想的。”

姜迎灯识趣地不去探听。

“古代人用的铜钱。”

她讶然，梁净词是独子，父母顶天也就五十多岁，喃喃说出口：“这么年轻。”

梁净词说：“前两天看见有个朋友在给他侄女招老师，改天帮你问问。”

她灵敏，梁净词也聪明。有一些话要问出口，即便再怎么假装漫不经心，越界的意图也耳目昭彰了。

“邀请……我吗？”姜迎灯不禁吃惊地直起脊背，问道，“你妈妈在山上呀？”

见他欲言又止，姜迎灯不解，昂起脑袋问：“什么？谁啊？”

梁净词讲话慢慢悠悠，声音也温和，并没太大的压迫感，好像是为了叫她听清他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苦口婆心。

有些话题不消多问，从对方口中也能判断出几分，他和她讲来讲去都是母亲，凸显得父亲的位置像是个空缺，在他的生活轨迹里下落不明。

没要他回答的意思，但过了会儿，梁净词向她解释道：“因为生病。”

梁净词还在想有没有落了什么没交代的，他望着前面一片灰蒙蒙的夜空，缓慢思考。姜迎灯就窃窃瞄着那两根修长的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

而后便听见他问：“家教还想不想试试？”

梁净词便没再问。

“明不明白。”

姜迎灯恍然，那天梁净词送她去学校，见到了陈钊他们。她唇角微弯：“是我学长，陈钊。”

梁净词以为她没听见：“嗯？”

姜迎灯喜出望外：“嗯，不过你要跟人家说我没有经验。”

她说：“没有了，就是夸了你两句。”

尽管她对他的家庭确实有那么几分好奇。

姜迎灯为这亲昵起来的片刻光景欢乐地晃了两下腿，闻言，又止住了动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迎灯垂下羞赧的眉眼，脑袋看似没精打采地搭在他的肩头。

梁净词瞥她一眼，稍作形容：“眼睛不太大，皮肤有点儿黑。”

聪明人会领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