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四十 远征草原 （3/4）

　　那掌柜的笑道：“我正打算送呢，碰巧大人来了。”

　　常抑取出一锭银子，对掌柜说道：“这五十两银你收着。”又对两位属下道：“我们立即前往柔然。”

　　柔然大草原，便是今时的蒙古大草原，以其中的游牧民族柔然命名，北方各胡族部落，都与这草原有着深切的关系，又称之为“鬼地”、“北虏”、“北狄”。在这一望无际的、苍茫广大的草原上，游牧民族世代居住、放牧、捕猎、杀伐，对于中原人而言，因曾饱受草原住民的抢夺，对其深为恐惧，中原的王朝也曾对游牧民发起过战争，双方皆屠戮无数。

　　在这草原上，听说有一“代国”，实力雄厚，领土广大，积累了数百年间游牧民族从中原王朝抢掠的宝物，民风粗犷豪迈，喜好武勇，北方诸国皆受其侵扰不少。

　　柔然草原由东往西，足有数千里之广，东邻树海，西至山脉，南临大漠，北方则是一处如海洋般的大湖，由于其古老、荒蛮、神秘、遥远，被中原人视为鬼神起源、妖魔肆虐之地。

　　迪冲韦道：“大人，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我....家中....楚怡还在等我。”

　　常抑道：“那也由得你，你回去之后，替我向我夫人解释清楚。”

　　此时，祝贤已下定决心，要去柔然救贾盈，正询问那掌柜消息，那掌柜得了钱财，心情大好，加上经营酒楼多年，见多识广，便与祝贤东拉西扯，聊得甚是起劲。

　　掌柜说道：“这柔然草原，是鲜卑、匈奴来的地方，又听说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凶险得很。不过嘛，听说在代国的皇宫里头，有灵丹妙药，连枯树都能救活，连死人都能复生。”

　　迪冲韦抢上一步，问道：“真的么？”

　　掌柜的道：“那还能有假？那草原里多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许多神仙都在草原中修炼，代国皇帝的祖先，就是仙人，自然受了不少好处。”

　　迪冲韦道：“好，那....那我去。”他出征在外，妻子在家中受朝廷照顾，现在她病情稳定，其实倒也无需担心。

　　常抑道：“我虽然可以追踪邓锡军队的形迹，但草原广袤无比，还是需要个向导。”

　　掌柜于是引荐一人，叫做邹老七，本是商堡铺常常往来草原的商人，听说后来买卖赔了钱，只能安心在邺城做小生意。常抑许以重金，邹老七欢天喜地，答应走这一遭。

　　由于此行遥远陌生，目的不明，常抑又买了许多干粮与清水，放在马鞍上，准备妥当，方才出发。

　　谈起柔然草原，邹老七总有讲不完的故事，他说，那里是个妖魔与人共存的世界，在茫茫草原上，如果遇到妖怪，千万莫要害怕，那可能反而是幸运的。因为妖怪变成的女人，加倍妩媚，并不索要钱财，只要男人的阳气；而妖怪变成的男人，也很讲道义，只要给他们中原的美食、美酒，他们便不会伤害你们，反而会赐予祝福，保护商队。

　　极偶然的情况下，妖魔与人类会养下孩子，这些孩子，在某些部落被视为诅咒，而在另外的部落，则被视为神明的化身，地位崇高。

　　但谈及骨罗刹，邹老七便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仿佛一下子丢了魂，无论如何鼓励，他都不肯多说半个字，似乎一说，便会被这妖怪摄走了魂魄。

　　常抑问：“听说过‘大司天’么？”

　　邹老七道：“当然，一群除魔士，在草原上，协助代国与骨罗刹打仗。他们杀了妖魔，得了宝贝后，我转手卖给燕国皇族，赚了好几笔，唉，可惜后来，好日子到了头。”

　　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丢失了贾盈他们的行踪，只能让邹老七领着朝大草原进发，希望没走错了路，也希望他们途中顺利。

　　其时，整个燕国都投降秦国，沿途城市得知常抑身份后，皆热忱相迎，送来水源食物，甚至提议派兵护送，常抑婉言拒绝。在路过辽东时，听说逃亡的慕容桓被郭庆击败而死。这燕国朝廷最后的势力也终于被消灭了。

　　常抑感叹道：“丞相在世时，曾料到慕容桓会逃往辽东，故早一步招降了燕国辽东太守，他实是深谋远虑，有未卜先知之能。”

　　祝贤道：“如果不是大人身有要事，这功劳肯定还是大人的。”

　　常抑笑道：“那多半是。”又叹道：“其实丞相神机妙算，有没有我，最终秦国都会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