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二十 火烧木偶 （1/4）

常抑与柳莹从山寨中找出几件合身衣衫，穿戴一新，休养了半天，随众山妖来到那汉阳村，此地甚是荒凉破败，道路坑坑洼洼，房屋倒塌，树木零星，村中妖怪见了他们，以为是来劫掠，吓得闭门不出。

　　柳莹喊道：“别误会，我们并非匪徒，而是有事相询。”

　　等了半天，无人应答。

　　常抑找到一最小的屋子，砰砰砰敲了几下，喝道：“再不出来！一把火将此地烧了！”

　　屋中一老妖喊道：“千万别烧，老身...这就....”

　　常抑运巧劲震开门闩，见其中是一老山羊妖，他似乎想起身替常抑开门，可行动缓慢，迟迟未到。

　　常抑朗声道：“老人家，你坐着别动，我们并无恶意。”这句话运上功力，远远传了出去。

　　老山羊妖道：“谢谢，谢谢，老身以为.....”

　　柳莹闻到这屋中酸臭气味，于是将窗户打开，山谷中流动的新风吹入屋内，略有好转。她见这老山羊妖年纪虽大，可妖力微弱，只是凭借此地妖气而维持人形。

　　常抑又大声问：“老人家，当年这里来了一位凡人女子，与一位妖怪成亲生育，你可还记得？”

　　老山羊妖道：“不记得，不记得....”

　　小鸣尖声道：“敢说谎骗我家大人？真当咱们不会吃人...吃妖么？”

　　老山羊骇然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她是和顺大鹰...养下的....”

　　常抑道：“那位顺大鹰确实死了？他的墓在何处？”

　　老山羊：“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柳家老妖来我们这儿，见屋就砸，见人就杀，大鹰这孩子侠义心肠，又是护家心切，上前抵抗老妖，他武艺高强，法力也深，我们原本以为，他或许能撑许久，谁知老妖用了妖法，一下子就将大鹰杀了。大鹰的人类媳妇儿，躲到屋子里，放一把火，把自己烧的尸骨无存.....”

　　柳莹问：“尸骨无存？”

　　老山羊道：“那火十分猛烈，她的尸身与废墟都成了焦炭，连一片残骸都没有。”说罢想挤出眼泪，可泪水干涸，一滴都没挤出来。

　　柳莹又问：“那孩子呢？”

　　老山羊：“柳家老妖原本不知道孩子，那个凡人便将孩子交给丁老三一家藏着，谁知火一烧着，孩子似知道了什么，一下子大哭出声，柳家老妖一口气吹倒了丁老三家的房子，那房子可是...上好的砖石砌成的呀。可怜那丁家三个猪妖，全成了柳老妖的晚餐。咱们透过窗户，看着柳家老妖凑近那孩子，心都在发颤，只道这孩子也难逃一死。

　　可柳老妖冲着那孩子嗅了许久，将他抱走了。

　　我们又想：‘他或许是带回家吃？’谁料过了一个月，有人在柳家老妖的洞窟中听见了孩子哭声。

　　之后，柳家老妖下山来，捉牛妖、羊妖上山，给这孩子喂奶，倒也不杀这些奶妈，放她们下山，直到孩子断奶后才作罢。”

　　柳莹心情郁闷，又觉得此事颇为可笑，道：“这么说，柳...老妖恢复神智了？”

　　老山羊道：“可不能这么说，他该杀该吃，一样没人心智，说不了话，可对那孩子十分看重，只要涉及那孩子的好处，他有时会放过妖怪不吃。”

　　柳莹问：“我要看看那被烧毁的屋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