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十九 黑鹤黑虎 （2/4）

　　柳莹见状，觉得滑稽，扫视群妖，认出它们修为浅薄，之所以能炼成人形，是凭借此地妖气之故，与那肥遗妖不可同日而语。那肥遗妖虽曾是敌人，可唯有通过她，才能打探出消息。念及于此，她对常抑道：“留着肥遗妖，我们从她那儿问话。”

　　常抑指着那肥遗妖，道：“劳烦诸位，救她一救。”

　　群妖忙道：“大王，这雌妖可凶狠，这许多年，我们不知吃了她多少苦头，死了多少兄弟。大王，她可不能留啊。”

　　常抑道：“诸位所言，甚是有理，我本当听从，然则她此时受伤不轻，今后难以为祸，将她救醒后，我还有事相询。”

　　群妖无奈，只得替雌妖包扎，雌妖体格强壮，妖力深湛，不久性命已然无碍。

　　柳莹瞧出她体内妖元深厚，本想取出服食，可这念头令她不禁厌恶自己：“我究竟在想什么呢？我是人，不是妖怪，怎能如此残忍？这妖怪即使罪大恶极，可我这么做有损阴德，还是少做为妙。”

　　肥遗妖睁开眼，惊恐之余，忙求饶道：“两位大人，我只求活命，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柳莹问：“你到这儿来，已经多少年了？”

　　肥遗妖道：“大约....大约十多年，时间也不长，大当家来此最久，正是他救了我。”

　　柳莹：“你和他....是一对夫妻么？”

　　肥遗妖忙道：“他...霸占了我，我是无可奈何，才不得不屈从他，服侍他....”见到群妖神情愤怒，又道：“....连杀害属下之事，也是他逼迫的。”

　　群妖怒道：“谁说的？我看你吃起我们来可高兴得很。”

　　柳莹说：“环境会改变一个人，或许你原本并不如此残忍，可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也变成了这样。”

　　肥遗妖瞧出柳莹是除魔士，道：“我愿归顺于你，与你建立契约，任你差遣。”

　　柳莹眉头一扬，道：“好吧。”在肥遗妖头上贴符咒，肥遗妖乖乖听话，照着柳莹的咒语复述了一遍。似她这等法力高强的妖怪，柳莹原本万万无法驱使，可最近她残鹤真气增长，加上肥遗妖的意愿，倒也勉强可以办到。

　　她无疑因此变得更强，法力渐臻完善，但她已不敢抱有升仙的希望。

　　唯一的愿望，是留在常抑身边，与他长相厮守。

　　这是她自信能办到的，谁也夺不走的。

　　肥遗妖道：“我叫富于鸣，主人但有任何吩咐，我一定竭力去办，不负所托。”

　　柳莹答道：“好，我叫你小鸣好了。有些话，我要问你。你来这里十余年，可曾听说过一个凡人女子，也被困在此处？她是个.....除魔士。”

　　小鸣道：“当然，这件事极为有名，因为除了被捉进来的人类之外，头一次出现她那样的人。”

　　柳莹身子一颤，问：“她后来怎样了？”

　　小鸣道：“柳家老妖，最喜欢吃人肉，若有妖怪被捉进来，他还有可能不吃，但若有人类，他非吃不可...”

　　柳莹急道：“胡说！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吃我！”

　　小鸣注视柳莹，问：“主人，你曾经来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