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八十四 驾鹤成仙 （4/5）

　　最为常见的，是金芒，长剑上浮现出一层似金非金，似铜非铜的光，能令长剑变得锋利，变得更长，也更灵活多变。一般而言，能练成这等金芒，已足以令寻常武林人士艳羡不已，瞠目结舌。少泯凡与鲁角所用的剑芒，纵然色彩稍有不同，其实皆属于此类。

　　在金芒之上的，则是署芒，剑芒呈现曙光、暮光般的鲜红色，这等剑芒，炽热无比，稍一触碰，都能杀人，而且已能够脱离剑身，如游魂般自由飞翔，古往今来，习练成剑芒的剑客中，已是千中无一，人人梦寐以求。云隼先前所用，正是这署芒。

　　而在署芒之上，更进一步，则是雷芒，是生与死、阴与阳、天与地、正与邪，种种相生相克，对立统一的概念和想法，互相冲突，互相激发，而产生的剑芒。此剑芒威力无穷，摧毁万物，且若有知觉一般，灵动迅捷，无可比拟。

　　云隼武功绝不在常抑之下，可也并未练成这雷芒，只是偶然间会得到些许灵感，得知有此境界。这样的机缘，是唯有经历过异常纪元开端的常抑，在万物融合的刹那，才能收获的体会。

　　常抑曾用此剑，化作落日九箭的箭矢，击落天边那封印魔物的邪阳，也是他功力远不如以往，否则，他能连发毁天灭地般的九箭，任何强敌，皆必毁于这九箭之下。

　　云隼长啸，召集数千署芒，形成剑网，封住雷芒。常抑使鹤弓虎箭，将雷芒发射出去，须臾间冲破了那防御网。云隼中剑，霎时，整个人化作千万碎片，崩溃飞散。

　　常抑气喘如牛，大汗淋漓，感到脑袋肿胀，记忆岌岌可危，若非北钟神功潜力无限，仍在不断增强，此战他即使得胜，只怕也会遗忘此世的一切。

　　他本不想杀云隼，可云隼武功太强，比浊蛊强了千倍，常抑不出全力，死得会是他自己。

　　忽然，云层如火一般燃烧，火焰化作署芒，署芒汇聚，凝成了云隼，他身披火衣，烧云为翼，真仿佛神鸟凤凰幻化成人。

　　常抑道：“浴火重生？”

　　云隼笑道：“虽未练成雷芒，可署芒也未必差了。”

　　常抑心往下沉，他知道云隼已将署芒练到了至高境地，方能以分散的剑意重生，否则，中了常抑的雷芒竭力一剑，即使是山海门人，数十年内，也无法复活。

　　他很快意识到，云隼只有这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与常抑相似，他也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常抑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云隼：“你也使不出第二剑。”

　　常抑道：“够了吧！够了！我不是恶人！你难道还没看出来？”

　　云隼道：“我分辨不出邪恶正义，有些恶人，伪装的太过巧妙。”

　　常抑蓦然想道——云隼已经入了魔，与常抑相似。

　　常抑会不择手段地活下去，以盗取武功，学习秘籍而活。

　　云隼会诛杀他认定的恶人，以杀死强敌，除灭邪魔而活。

　　常抑道：“你还没发现你自己不正常？”

　　云隼冷笑道：“至少比你正常。”

　　常抑：“这可未必。”

　　两人从千丈高空落地，因为他们都失去了飞行的力气，现在相斗，凭借的将不再是无穷的力量，而是深奥的武学。

　　云隼先攻，斩出一剑，在这一剑中，融合了数十种不可能融合的技巧，有刺、有劈、有拂、有撩、有招架、有缴械、有粘劲、有重击、有虚晃、有快又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