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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33 梁钧时隐藏的女人(上)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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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里谈笑风生的男人穿着雪白的高领毛衣,一条质感的咖啡色呢子裤,他端正的眉目皎洁如流光,胜过清风晓月,不可侵犯的肃穆之余藏着镇定自若的气度,他撒了最后一捧鱼食,揉着指尖的腥渍,漫不经心朝漆釉壶口蓄了一勺清水,“道上涉及严老板的传说,一则心狠手辣,梁局那拨人马是领教的,二则在欢场上的体力强悍,与严老板巫山云雨的女人,大多念念不忘,我原本是不信的。眼见为实——”

他抬腕看表,“三十七分四十八秒,比四十分钟的我只稍稍逊色两分钟了。”林焉迟的肤色深,是不够细腻滑润的男人,但不影响他唇红齿白,温文尔雅的和煦,“梁夫人的樱桃小口,想必是销魂蚀骨了。”

严昭未理会他的戏弄,系上皮带掸了掸衬衫褶皱,折叠好西装搭在臂弯,语气轻佻挖苦我,“梁夫人胆大包天,朗朗乾坤脱我的裤子欺凌我,我费尽心机擦你的屁股了。”

我啐他,“擦你自己的。你唬我来野战,凭什么怪我?我根本不愿意。”

“是吗。”他慢条斯理跨上曲折的廊砖,“情夫不计较名分,陪着你颠鸾倒凤,你口口声声是丈夫。梁夫人,我也吃醋的。”

我没给梁钧时口过半次,他的传统是根深蒂固的,嘴是嘴,屁股是屁股,吃饭的拉尿的绝不混为一谈,我一贯清纯保守,至少在梁钧时记忆中,我床笫的情趣十之八九是无条件的配合他,柔韧度精湛,十之一二玩儿得花哨,是他看了我的日记,明白我对夫妻生活的不满,他粗暴了一些,我也逆来顺受的奔放了一些,我独挑大梁是不敢的,也没经验,嘴和屁股的结合,他只字不提。

我问杨丽,他好奇吗。

杨丽说男人对性爱的探索,是永无止境的。

我和梁钧时的婚姻,犹如一场猜心的游戏,我们都自以为是给予了彼此最快乐的,而实际上,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我有我的羞于启齿。

我骂他骂得起劲,“钧时不强迫我。”

严昭略停滞了一下,他出乎意料,“梁局正人君子。”

我搡他胳膊,“严先生光天化日泄欲,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他不急不恼,“可梁夫人不爱表里如一的丈夫,嗜好人畜。”他不害臊品评,“不瞒梁夫人,你舔得我舒服得很。”

我不着痕迹撇了一脚,企图绊他摔跤,严昭真是万年的狐狸成精,浑身上下长了眼睛,他目不斜视绕过了路障,绕得云淡风轻,倒是我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磕在柱子。

他扫视着石凳堆砌的扇形桌,一组陶瓷茶盏散着热气,一应俱全,在这花前月下的山野,林焉迟的品味不赖,和那些稀罕金玉锦绣的达官显贵截然相反,他的茶具雕刻着隶书版的周敦颐的爱莲说,熙熙攘攘百十字,大气磅礴,莲香四溢,演绎了他骨相里的别样风流。

严昭含着笑意,“林先生带了一壶茶,是有备而来。”

“不。”林焉迟掀开桌沿蒙住的绸布,“还带了一盆炭,煮茶取暖,使我感兴趣的戏世上不多见。”他眼神戏谑瞟向我,“梁太太冻着了,心疼的人可不少。”

我在他调侃下面红耳赤,刚才草坪的春色满园有多么不堪揭露,多么肆意浪荡,我是心知肚明的。林焉迟支着额头玩味至极打量严昭,“严老板人逢喜事精神爽。”

严昭气定神闲落座一副堆积了灰尘的长椅,他讲究干净,却不介意脏污西裤,他倒了一杯茶,放在鼻下嗅茶香,“还可以。”

林焉迟触摸着黑得发的炭块,“雨前龙井,符合严老板口味吗。”

“龙井有雨前吗。济南和苏杭的雨后龙井,是茶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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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打呵欠,“山雨欲来风满楼,雨不是还在路上吗。严老板急什么。到瓢泼时,你嫌它,也避之不及。”

严昭拂着泡开的茶叶末,“林先生在我身边安插的人,也许不止一个。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

林焉迟姿势厌倦了,又颠倒着托腮,信口雌黄,“怎么,就不能是梁太太通风报信,邀请我观赏吗。”

严昭的心思高深多疑,他不喝敌友不明人的茶,只给双手找个乐子解乏,“我不觉得她会自讨苦吃。”

湖泊在阳光照耀下锋芒粼粼,仿佛倾了一抔银屑,一对澄灿灿的凤尾鱼并蒂窝在兰叶,林焉迟掷石子拆散了,“女人的身体一旦归属,掳获她的心是难事吗。严老板的算盘,不也如此吗。”

严昭似笑非笑,“林先生与其挑拨离间,不如独善其身。漩涡不轻易害人,也无所谓自投罗网的宣战。我不认为你有必要祸水东引。我这条道有句话,结友,不结仇。林先生的底细,和我半斤八两。同样是禁不起深挖的。”

林焉迟沉默了几秒,“梁钧时期待着严老板做困兽之斗。”

严昭摇晃杯壁,颇有一番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架势,“我是堂堂正正的商人,无中生有恶语中伤,扰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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