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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钧时,我有罪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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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钧时淡淡嗯,“你开心就争。”

他话音未落,严昭的秘书举牌,“八千万。”

严昭压根没放弃,他在宴厅时分明是诓诈我掉以轻心,千年狐狸馋的猎物,我没理由罢休,何况梁钧时的降职处分是定时炸弹,我安排的女人能否顺利钓蒋保平上钩还未可知,一旦前功尽弃,梁钧时急需另一途径的自保,万华不仅是区区地皮,是遍地无限量的黄金,分红甩出一半,自然有得是人物保。

“九千万。”

严昭好整以暇的神情荡漾一丝错愕,但错愕极其渺茫,漫无边际闪烁的是我出乎他意料的毒辣,他食指触在唇瓣点了点,“一亿。”

我寻觅着幕布后的曹长年,眼下的时机再不停,我吃不消了,可曹长年像人间蒸发一般,我来来回回巴望也没见他一根汗毛。

老东西到底是忌惮我耍赖,临门一脚他反悔了。

我一筹莫展抓着牌子,照这架势还要加注,我拿不了主意,偏头打量梁钧时,他两耳不闻,右手攥拳懒洋洋支在额角,闭目养神,我小声叫他,他也未睁眼。

严昭揣摩得我很透彻,我和他相差无几的秒数一同举起了牌,“一亿零五百万。”

“一亿两千万。”

一束威慑轻佻的目光越过梁钧时,不加掩饰搜刮流连在我裸露的一截脚踝,笑得暧昧玩味。我拧眉和他隔空对视,任凭厮杀得多么激烈,梁钧时也无动于衷,二十番博弈过后,前赴后继弃标的企业法人全神贯注窥伺我们,甚至有议论声下注鹿死谁手。

一发不可收拾的成本即使收归囊中利润也所剩无几,梁钧时的心思是阻碍严昭的退路,在正经的生意场围剿他,他自顾不暇,必定会马失前蹄,因此不惜代价。但黑白的较量我不懂,更不敢再一味抬高加码,我犹豫不决的工夫,缓缓觉醒的梁钧时从我手中接过竞标牌,“一亿五千万。”

我歪着脑袋瞟严昭,不论何时何地他的脸孔似乎都风平浪静不见丝毫起伏,有钱有势的男人,在社会任何领域总是有恃无恐的。

“一亿六千万。”

梁钧时镇定自若松了领带,“一亿七千万。”

“两个亿。”

严昭的秘书大惊失色,“再高盛安调集其他的项目恐怕也补不足亏空。”

严昭面不改色挥手,“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不血拼一场太遗憾。”

梁钧时拇指剐着牌子的边缘,“两亿一千万。”

“两亿三。”

我脊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现阶段彼此皆不占上风,我试图阻止梁钧时,可他出手太快了,“两亿五。”

严昭陷入冗长的沉默,大约维持了三四分钟,他闷笑,撂了牌子,“梁局,不奉陪了。”

梁钧时仔细系着略有松垮的领带,“严总不玩了吗。”

严昭一针见血,“玩到天亮,仍然是相同的结果。”

梁钧时整理好仪容说,“苦撑一夜的底气,我没有。严总高估我了。”

严昭的秘书长舒一口气,他转身和盛安等公布的高层说,“输了。”

不显山不露水的梁钧时成为了全场的最大赢家,而挂在我名下的龙达也在一夕破茧而出,浮现了它神秘的冰山一角。

一向低调的梁钧时被置于众目睽睽不是他所愿,我认为不值得,扳倒严昭明显是非常费力的事,他的根基种植太深,慈善的美誉是他社会舆论的保护伞,私下的人脉也绝非一两路。谁会相信老民房的巷子那个用匕首割喉、凶残不仁一身鲜血的男人是衣冠楚楚的严昭呢。

我直觉包括万华的地皮也存在它不可告人的内幕。

我在簇拥梁钧时离场的人潮中牢牢地牵着他手,直到走出大楼,荣鑫的副董事目送梁钧时上车,他笑说,“梁局和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的璧人。您拿下万华决断性的魄力,我夫人恨铁不成钢教训了我很久。”

梁钧时还没什么反应,站在人群后默不作声听了半晌的严昭,突然清晰讥笑,他一反常态惊扰了道贺的男男女女,像被按了暂停键,顷刻鸦雀无声。

梁钧时望向表情高深又嘲讽的男人,“严老板,承让了。”

“胜败兵家常事,我心甘情愿输这一局。”

“严老板死咬不放的肉,别人天大的道行也撬不开。”

严昭不疾不徐跨下台阶,“这倒不假,可终究是撬开了。”

两人相距咫尺之遥,“我和梁局争夺到最后,难免被冠上仇敌的谣言,我拍得一份贺礼,即便不睦,也当场化干戈为玉帛。”

秘书上前将盒子递给梁钧时,他挑开看了一眼,是拍卖的一柄玲珑小巧的红木古琴,他抚摸了两下,“严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严昭意味深长说,“王董事那句郎才女貌,我不应该送上琴瑟和鸣吗。”

我在众人附和的笑声中心惊肉跳,梁钧时吩咐司机收下,“多谢严老板的美意。”

司机刚要扣上盒子,严昭的秘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缠绕的衬衫袖扣蓦地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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