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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 喜欢吗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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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妆换衣的员工纷纷惊愕住,鸦雀无声注视着一男一女,揭穿这一幕的男人也猝不及防,他回味过来示意他们背过身,严昭拾起墙根叠起的西裤,我感觉到我全副重量所依赖的胸膛有轻微紧绷,羊毛绸缎摩擦的窸窣声在咫尺之遥的位置交替,他始终牢牢蒙着我的脑袋不曝光,仿佛捉奸在床的羞耻刺激着我的理智,我的道德感,我几番想趁机逃窜,都没能成功摆脱他。

他呵护我从拥挤的衣架后走出,月牙白的袍子像斗篷遮住了我,他不疾不徐掀开竹帘,打量着观众席明亮的灯光,经理得到暗示匆匆赶来,严昭交待了他什么,经理说录像我会处理。

臂弯揽着我的男人一字一顿,“我要干净利索。”

经理当即承诺会不留蛛丝马迹。

我在漆黑中被他囚禁着半拖半拉,经理认得我脚上的鞋子,他脱口而出,“是梁太太?”

我骤然踉跄,绊倒在严昭的膝间,他敏捷托住我臀部,这是我第一次被梁钧时之外的男人触碰,尤其是在众目睽睽的白天,我的很饱满,或许是没生孩子的缘故,一厘厘的肉弹性结实,走路时经常夹出一道褶皱,在纤细的腰肢衬托下显得硕大丰腴。

梁钧时堪称保守,但他对我的臀不加掩饰的喜爱,我也为展示它的傲人弧度尝试过各色的睡衣,擅长掳获男人的姐妹儿说,许安,你这副前凸后翘为什么迷不住梁钧时呢。

我一度以为利用二两肉妄图巩固丈夫的热情是荒谬的,然而此时它拿捏在严昭的手掌,犹如一团火焰。他原本不经意,竟然沾了不肯收回手,五指在戏袍盖住的腰肢处,他游离危险地带的动作勾得我心惊肉跳,我咬牙切齿,“够了吗。”

“再摸一分钟。”他这句逗弄含着浓浓的笑意,埋在我时轻时重的喘息声,不易察觉。

我咽不下这口气蛮力掐他的肋骨,他闷声不语,任由我发泄,“严先生明君子暗小人的骚德行真像西门庆。”

他面不改色,“武夫人过奖。”

他一边调戏我,一边阴恻恻瞥向经理,“梨园的历史,有七十年了。”

经理不明所以,“七十二年。”

“到你这一年,眼力不济,不打算继续了吗。”

经理这才恍然大悟,他一张脸惨白,“严先生,我看错了。梁太太在戏没唱完时,就乘车出园子了。”

严昭喜怒不定反问是吗。

经理擦着下巴的汗渍,“千真万确。”

严昭若无其事递了一沓钱,“治眼疾。”

梨园的场子已经撤了,戏台合拢的幕布阻隔了空荡的坐席,一群官太太跟随着蒋太太有说有笑踱步向出口,严昭步伐沉稳迎上去,我禁不起半点露馅的风险,故意和他唱反调,揪着他的皮带往回跑,“走后门。”

他节奏丝毫没收敛,“绕远。”

眼看距离不足十米,我情急之下张嘴咬在他的肩膀,咬得牙齿钝痛,咬到有隐约的鲜血氤氲开他雪白的衬衫,他似乎很不快,“梁夫人畏惧什么。”

我藏在戏袍里瓮声瓮气,“流言。”

“哪里有流言。”

我盯着他衣领旁猩红夺目的血迹,像纹绣的一朵腊梅,我眼前水雾模糊,一滴泪砸在他伤口,溅起细狭的漩涡,“已婚的女人,对猜忌如临大敌。”

严昭发觉我的泪,他身子一僵,微不可察加重的力度护得我更紧,“那梁夫人与我偷了吗。”

“人言可畏,事实从来无法烧死叵测的口舌。”

几名笑眯眯的官太太一哄而上围拢在台阶,他轻轻安抚我颤抖的脊背,压低声说既然横竖是偷了,就玩一把真格的,敢吗。

我一刹抖得更厉害。

官太太捧着貂绒的暖手宝,眉飞色舞说,“严先生的柳梦梅,可让我们开眼界了,谁想到您会唱小生呢。”

严昭对她的不依不饶回应简洁明了,腔调也无波无澜,“临时起意而已。”

官太太不露声色瞄着臃肿的戏袍,神色揶揄,“严先生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怀里是唱哪位青衣的角儿啊。”

严昭脸上的耐性和礼数逐渐溃散,他说借过,便不再多言,他三步两步甩掉那些探究的视线,在正门的廊檐下丢了戏服松开我。

他迈向车后座,恭候的秘书鞠躬唤严先生,右手垫着车顶,有条不紊汇报在戏院期间的电话邮件,严昭一言不发坐进车厢,司机客客气气询问我是否同行。

我说,“坐不起。”

严昭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盛着千年狐狸的奸诈,他姿态慵懒撑着额角,“梁夫人红杏出墙的恶名险些坐实,我助你瞒天过海,你怎样感谢我。”

我二话不说转身,他在我身后掸了掸裤脚,“来日方长。如果梁夫人自投罗网,我没有不吃的道理了。”

我捂着耳朵,由疾走演变为奔跑,我沉浸在梨园步步陷阱的噩梦中,直到他的车在巷口拂尘而去,彻底消失于川流不息的车海中,我才回过神。

司机驾驶汽车追上漫无目的飞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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