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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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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翘记仇,五岁就会把人小书包扔进河里随风漂流。纪钺注意到,从小注意培养她与人为善。后来明显失败了。

 祝秋亭认识她就发现了。

 她会把仇刻在石头上,而非写在沙上,是这样的人。

 可无论纪翘从他这儿吃到多少苦头,她都不恨。

 或者说,不是不恨,她是不在乎。

 纪翘分得清主次,她真正日思夜想的,他也知道。

 但次,好歹是次。

 他在纪翘这儿,连次的分量都够不上。

 覃远成曾一刀见血,说祝家对她来说,差不多就是个跳板,你看不出来吗?

 祝秋亭那天谈完一桩大单,翘了晚上的拍卖会,闲的不得了,心情看上去不错,靠在吧台旁悠闲问他,蹦上去后,她想跳哪儿去?

 覃医生看他心情好,胆子也大两分,笑道:可能就没想着要被谁接住,想找她爸去。

 祝秋亭当时笑了笑:有道理。

 后来整三个月,累到吐血的覃远成都在后悔,后悔这一晚嘴太贱,这男人心胸多狭隘又不是第一次领教,怎么每次都重蹈覆辙?

 现在纪翘在他怀里,他又无端想起那晚。

 他想问问她。

 他睁着眼,看见她仰起头承受他吻时,一轮月在她头顶升到最高。

 她睫毛很长,天生带着些微上翘的弧度,急促湿润的喘息在唇齿之间渡来,祝秋亭大掌更用力,将人带向自己。

 纪翘终于察觉到不对,猛地推开他,在夜色里望进那双眼,胸口起伏不定,极力压抑着喘息,眸色复杂:“你……?”

 他吻技高超,虽然她之前基本没怎么体会过。当然,那方面更好,她也不亏。

 纪翘嘴和舌头都麻的有点没感觉了,人也反应过来了,以前即使上床,他也很少这样吻她。

 纪翘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立刻被她抓住了。

 她神色变了几变,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咽了回去,下意识拿手背蹭了嘴唇,口红算是掉完了,今天的颜色是正红。

 祝秋亭直起身来,看她默不作声地低头,心头直拱火,眼底都暗了几分。

 纪翘仿佛没感觉,只盯着手表,忽然开始轻声倒数。

 从五数到一,看到秒针变化,冲他晃晃手腕,轻笑了下:“十二点了。”

 十一号。

 三月十一,每年这时候,他都有些反常。纪翘记得清,因为有一次他甚至爽了祝缃的约,她赶过去临时照顾了一天。

 纪翘:“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见祝秋亭没搭腔,纪翘拢了拢身上西装外套,换了个问题:“你说,吴扉会不会跟过来?”

 纪翘:“不打招呼就走,周总会生气吗?”

 纪翘自言自语,也没指望他回答,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上,蹲下来时爽飞了。吐槽也进入了高潮:“不过他们自助晚餐真的一般,那个鹅肝是喂鸡的吗,我他妈饿得前胸贴——”

 “我父亲忌日。”

 这一把男声清淡无起伏,让纪翘瞬间收声。

 祝绫?

 她头靠在手肘上,手肘倚在膝盖上,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纪翘现在这个蹲姿,任谁看了都要承认,太像巷口唠嗑的大爷了。也亏长裙是开叉的,她蹲得爽,带着满眼震惊,祝秋亭看得心情复杂。他们就像拜过把子又反目成仇的,兄弟。

 他一把将人捋直:“起来。”

 纪翘意识到有点儿过了,赶紧站直:“噢。”

 她看了眼黑暗中的教堂,恢弘沉默,迟疑道:“那你来这儿,给他……超度?”

 祝秋亭语气温柔:“我来给你超度。”

 纪翘:……

 她很快扯出一抹官方微笑:“那,谢谢?”

 祝秋亭微眯了黑眸,从上到下悠悠打量她,纪翘被看得发毛,背也挺得更直,梗着脖子,像进入警惕期的小动物,表面上一动不动,其实每根神经都绷得死紧,一有风吹草动迅速跑路。

 但今天祝秋亭耐性明显不错。

 他抬手,从脖颈间摘下了什么。

 “过来点。”

 祝秋亭说。

 纪翘紧紧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又瞟了眼他,好像他握着炸弹,脚下非常坚定,一步也没挪。

 她没动,祝秋亭便上前两步,手臂绕过她细白颈间,他体温偏凉,纪翘就这么被轻碰了一下,几乎要跳开,又被他摁了回来。

 “别动。”

 祝秋亭声线沉了很多,是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纪翘便没再动。离得很近,她一转眼就能看见。

 祝秋亭是哪天身无分文,凭皮囊也能轻松吃饭的存在,这点她一直知道。

 以前纪翘以为,他握着枪与匕时,最令人心悸。那时在他眼里,没有亲近与否之分,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消失。

 他垂首停留这几秒,仿佛一侧头,便能与她贴面吻住的这几秒,纪翘比被人用枪抵住还心颤。

 他骨相极流畅,眉骨到鼻梁的侧影被黑暗包裹。

 纪翘用目光勾勒了两遍,祝秋亭已经直起身来。

 她若无其事地垂眸,拉出他系的东西看了眼。

 是一小块深色不规则玉石,表面很光滑,成色怎么样……她也看不出来。但她还是很努力地盯着看,好像能看出花一样。

 这是他戴过的,里面不会有追踪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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