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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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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道:“还不走?留着给我添堵是吧?别以为这就没事儿了,回头该怎么罚怎么罚,按军规处置!”

游师长这才放下心似的,敬了个军礼后转身走出客厅。他知道自己已然逃过一劫,并再次获得了虞军长的全部信任——这份信任对他而言,是无比珍贵之物,哪怕为此冒一次大风险也是值得的。

王胡子进来的时候,虞军长刚洗净手上的血迹,换了双新手套。

小孙端着水盆出去,王胡子直接走到沙发边,挨着虞军长坐下来,一手就搂上了他的肩膀,“我见那小子满头是血地走了,嘿,看着那叫一个解气!老子差点没忍住,往他肚子上再补一枪。”

虞军长白了他一眼,“他刚才几乎把命搭这儿了,你还想怎么样,真杀了他?”

“杀他你就掉块肉了?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王胡子酸溜溜地说。

“少给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虞军长拍掉了他的手,“说真的,你真想跟我过日子?”

“想啊!怎么不想?做梦都想!”王胡子喜上眉梢地看他,“媳妇儿,你这是答应啦?”

虞军长耳根微热,避开对方火辣辣的眼神,“那就别打歪主意了,三十七军要是出事,我可脱不开身。”

王胡子遂了愿,因而就特别好说话:“你放心,他要是不瞎搅和,我还懒得在他身上动心思呢!”说着,Yin心与手脚一起不安分地蠢动起来,便将虞军长关于避人耳目的训条丢到耳后,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上一顿好亲。

虞军长恼羞成怒地咬了他的嘴,推搡道:“疯了你!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怕啥?你是军长,谁敢胡说八道直接枪毙。再说,你还真以为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啊?”

虞军长一愣,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很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没啥,我随口说的。”王胡子拉了他的手,往自己鼓胀硬梆的下身上按,“要不,咱们上楼去?”

虞军长目光往上飘,看到洋灰剥落的天花板,又透视了天花板看到铜脚雕花铺新褥子的床,白的脸上晕出酡然的红意,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门框边,勤务兵小孙缩回半个脑袋,从捧着的水果盘里拣瓣蜜橘塞进嘴里,边走边嚼边乐滋滋地想:明天不用伺候早饭,可以睡个痛快觉了咧。

因病辞职的报告送上去之前,虞军长并未对游师长透露过风声——他自觉没必要征求对方的意见。

故而当南京那边的批复下来后,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游师长破天荒地变了脸色。他从通讯兵手上一把抓过文件,脚下生风地找到虞军长,东西往桌面上一压:“军座,这是什么意思?!”

虞军长拎起皱巴巴的纸张一看,撇了撇嘴:“代军长?他妈的还给我打折扣!”他安We_i地拍了拍游师长的肩头:“别把这些官僚的话当真,什么资历尚浅、恐难服众,都是屁话!老子当上司令时,也才比你大个三两岁。好好打几场胜仗,代字很快就去掉了。”

游师长见他思维行进与自己不在同个方向上,也顾不得礼数了,硬生生地逼问道:“军座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虞军长不以为忤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原因诸多且挺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就含糊笼统地说:“带兵打仗十几年,累了,想休息了。”

游师长认为这个理由不能接受,继续追问:“想休息可以告假,为什么要辞职?”

谁知道这假要告多久,那混蛋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拉着我要‘偕老’,妈的,也不知道哪学来的,他知道这词儿什么意思?虞军长别扭地想着,同时也没抛弃掉游师长,找了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我的嗓子——不行啦,再不治,真要成哑巴了!”

游师长忧心忡忡地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声

说:“军座放心去吧,三十七军我会好好带,等您病愈归来,我还给您打下手。”

虞军长听了这话,觉得这么多年没白疼他,就用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给了最后的忠告:“攥紧兵权,保存实力。只要不是日本人,投靠哪边都无所谓,但不必为任何一个东家卖命。”

游师长像个受训的学生一样点了点头,知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是不能再见到虞军长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竟会如此之漫长,长到几乎将他的希望消磨殆尽。

期间他不止一次派人联系虞军长,却始终未果,最后在上海一家医院问到消息,说是因喉病严重,国内医疗水平不足,建议其去英国治疗——究竟去没去,那医生也不清楚了。

第31章 尾声

时值隆冬,天寒地冻,木叶萧条,游挺站在自家府邸门口,仰望飞鸟绝翅的天空,呼出的白气像逝去的时光一样很快消散在风中。

副官从屋里出来,对他说:“军座,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动身,怕要赶不上飞机。”

游军长犹豫了一下,无声地叹口气:“叫司机把车开过来吧。”

汽车横穿城市,前往新津机场,游军长叫司令放慢车速,摇下车窗,望向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一间间商铺。

行人并不因为天冷而稀少,但兴致似乎不高,整座城市都透出一股即将更新换代的寥落与隐隐生机。

蓦地,他的目光定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停车!马上停车!”他大声喝道,视线紧追着拉开店门走进去的两个人。

司机一脚刹了车。副官疑惑地开口:“军座,什么事——”话未说完,便见游军长迅速打开车门,急冲冲地朝街边一家饭店奔去。

副官与警卫们立刻追上去,因为游军长撂下一句:“在外面等着!”不敢进门,只好候在门外,祈祷上峰只是借个厕所,而非突然胃口大开想大吃一顿。

游军长冲进饭馆,环视一圈,朝角落里的桌子走去。

那桌刚刚入座的两个人显然也看到了他,惊讶过后,其中一人朝他道:“——是你!”

游军长觉得满X_io_ng满喉咙里塞的都是动荡的热意,简直叫他不能呼吸了。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一下对方,忽然担心是自己的幻觉,一碰到就不见了,中途又缩回来,愣愣地站着。

与他相比,虞昆山要大方得多,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军大衣上绣着金线的肩章,调笑起来:“不错嘛,也当上中将了,没把我的老本折光吧?”

游军长说不出话,十分专注地看他,觉得他气色颇佳,人也胖了点儿;鬓角冒出星点白霜,五官却还与记忆中一般模样,瞧着仿佛比十六年前还更精神些。嗓音里没有了那种病态的沙哑,只是有些低沉,不复最初的清亮。

虞昆山见到久违的老部下,心情大好,很想与他畅谈一番,便说:“走,我们去楼上房间说话。”

游军长点头。他已将赶飞机的事暂时忘记了。

坐在桌边冷眼瞧着的另个人忍不住,用拳头堵着嘴,很用力地咳了一声。

虞昆山转头吩咐:“你先点菜,我一会儿就回来。”

游军长这才把视线落在王栓身上,乍一看感觉他变斯文了些,倒像个事业有成的体面人,仔细看后发现这全然是西装的效果,举止表情眼神仍是属于胡子的,匪气悍气流气一样没少。

撂下同伴,虞昆山饶有兴致地拉了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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